楚离在北宸国的这些年,不光成为了北宸国最大的隐形富豪,还获得了皇帝的肯定,参与朝政,与此同时还组建了自己的势力,怪不得萧冀齐会忌惮他。要不是娶了一个不喜欢勾心斗角的郑黎,恐怕早就是萧冀齐针对的对象了吧!
她对轩辕锴的问题笑而不语。当二人回到赵三的宅子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这次赵三没盯着他们,而是跟孟过真真正正地喝的酩酊大醉,二人此时正抱着酒瓶子睡死在卧房内。
楚离和轩辕锴二人直接回到卧室,轩辕锴知道楚离不会说什么,便也什么都没问,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待二人睡醒,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散发着猛烈的光,就好像预示着一切激烈的冲突都即将展开序幕。
几日,楚离和轩辕锴都是这样睡到太阳照屁股才起,赵三也不打扰对方,孟过更是等差不多时间才来敲他们的房门。
楚离带着轩辕锴几次悄悄潜入宫里,有几次险些被那些高手发现,好在在小婵和厨子的帮助下有惊无险。
楚离回来后研究了萧冀齐给他的盒子里面的东西,令他没想到的是萧翎家的背景远比他了解的要深厚。
“这个公主也是深藏不露啊!”
“萧冀齐当初立她为公主也是有目的的,要不是她自己跟他人珠胎暗结,一定会在宫里有所作为,那天后又怎么忍心让她嫁到异国他乡呢?”
楚离想起来萧翎,情绪有些复杂。
他恨她吗?
他没有资格,因为都是当初自己一时错误的决定才会让郑黎吃了那么多的苦,害了爱的人不说,还造成了如今的孽债。
“所以萧忆是依靠生母的家族势力,才做到这种只手遮天的,不过如此一来,他也只不过是萧翎家的一枚棋子罢了。”
轩辕锴说出了重点。
“是。如此看来他心中的仇恨已经蒙蔽了双眼。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呢?”
萧忆的仇恨远远不止如此,他恨萧冀齐,更恨楚离,那个直接害死生母的男人,还有楚离身边那个影响母亲的女人——郑黎。
萧忆所做的事情远不止是在北宸国内,他在凉国安插暗棋只是其中一步罢了。
现在远在凉国皇城内,危险正渐渐向皇宫靠近。
春去秋来,又到了一年一度围猎的日子。秋风瑟瑟,翠竹早早给小姐、姑娘们准备好了秋衣,其中不乏熏儿的杰作。
熏儿长得越发玲珑剔透,模样大有她娘亲小时候的影子。熏儿喜欢坐在院子的花草丛中刺绣,虽然花草逐渐凋落,院子里不一会儿就铺上了一层层的落叶,但是正是这种氛围才会勾起她的灵感,时不时的绣一片落叶,一朵残花。
“熏儿的手艺越来越精致了,比你母亲当年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啊!”
范氏坐在熏儿身旁,满眼疼爱的看着这个外孙女。
现在回儿和乐儿常常不在宫内,不是去上课,就是去上课的路上。
太子玄奇现在课业繁重,轩辕浩辰给他布置了很多的学习内容。
而他理所应当一般拽上回儿,而回儿也欣然接受,好像学习的内容越多,他越开心,如此两人在一种良性的竞争环境下,学习得更加欢快,搞得那些老师们反过来怕起了他们。
而回儿好似还不满足,他已经将藏书阁内的书都读过了,不光读过了,有些喜爱的已经读了不下一遍,玄奇为了满足他读书的欲望,已经派人出去特意找更多的珍藏本了。
而乐儿呢?在易苍的辅导下,巫术的技术飞速猛涨。易苍有时候会让他看着自己的问诊单子开药,每次都能得到惊喜。
范氏见两个外孙子忙得不可开交,看到熏儿一有空,就会黏在她的身边。
“祖母,天气凉了,您别在这里坐太久啊!”
熏儿一边刺绣,一边关心道。
“嗯,嗯,知道。我就看一会儿就回去了,你外公在看书,他看书的时候不能让人打扰。”
范氏好像一个老小孩一般,年纪越大,越喜欢热闹。
熏儿笑一笑,不再催促对方,只是吩咐下人再给祖母拿个毯子来。
“原来母亲在这里啊!”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郑黎的声音,只见她在翠竹的搀扶下缓慢走来。
“你怎么出来了?”
前两天郑黎突然莫名出血,搞得大家紧张了半天,不过好在发现及时,易苍、空还有张御医都来了,三个人轮流问诊。
梦阳不放心,守在床边。
“可有什么问题吗?”梦阳紧张得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好像自己的孩子也有问题一般。
“孩子一切正常。”
易苍说道。
空也点点头:“看不出什么问题。”
张御医摸着自己的胡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王妃可有哪里不舒服?比如说肚子疼吗?”
“倒是不疼,就是突然见红,有些害怕。其他地方并没有不适。”
三人面面相觑。放在现代,很容易解决的问题,可是那时候并没有条件,易苍只能说:“我们给你开点儿保胎药吧!因为不知道病症何处,先观察两天。”
如此三人商量出来了一个方子,比平常开的多出好几倍的效用,然后整个太子宫里的人都开始盯着郑黎,不敢让她乱动,只能卧床修养。
可是她只见了那一次红,就再也没有流血了。她说跟翠竹说了半天,才让她下地出来逛逛,本来想去看看母亲,谁知道对方不在,父亲又闷在书房,她只能随便在院子里逛,好在逛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熏儿和范氏。
“你怎么出来了啊?”
范氏见到郑黎,立刻紧张了起来,拿着毯子走向郑黎,问都不问就将对方拉到自己的座位:“快坐下,你这不能乱动的。”
“小姐,你看吧,我就说不让你出来。”
翠竹赶忙解释道。
“母亲,我没事了,这两天已经不见红了。在床上躺了几天,快闷死了。”
“那也不能乱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郑黎说不过对方,只能转移话题;“熏儿这是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