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喏!”墨倾努了努嘴,朝向小瑞子。
小瑞子的脸更红了。
“王妃您过奖了,我只是模仿墨倾老师的画而已,谈不上相似。”
郑黎对对这个小奴才更加另眼相看,之前就晓得这个人了不得,没想到那么有天赋,不禁想到楚离,对他慧眼识人的本事更加佩服了。
告别了墨倾,郑黎走到了楚离的书房,她贪喝这里的水,就叫翠竹给自己弄点来,巧姐留下来伺候,两个人在屋内逗弄了一会儿猫,郑黎翻看了一下相公的书房,好奇着自己是否可以在这里找些秘密出来。
玩累了,郑黎靠在塌上睡着了,翠竹在一旁扇扇子,取走蚊虫,赶走热气;巧姐在一旁不时的帮主子盖好小被子。
墨倾和小瑞子从花园里走了回来,墨倾十分喜爱这个小奴才。因为在他的思想里面没有尊卑贵贱的等级之分,只有人才和蠢材之分。
“我才教你没多久,就能画出我的几分神韵,我真的很开心。”
“老师过奖了,我跟老师的距离可是天上和地下呢。虽然现在画物掌握了些许的技巧,可是人还是拿捏不好。”
“别着急,只要勤加练习,终会悟出来其中的奥秘的。我教你的只是皮毛,而画是有灵魂的,它能凸显这个画者的思想,所以你现在临描我的作品,外表十分有九分相似了,但是内涵还需要你自己揣摩啊!”
“谢谢老师教诲。我一定勤加练习。”
“嗯,说道人物画,你看这不是有个很好的模特吗?”墨倾走过书房的时候,从窗户看到正在小憩的郑黎,便指了指。
“王妃?我可不敢。这可是大不敬。”
“你不去内里画,书房旁边不是有个偏房吗?那里可以看到里间,悄地画,没人知道的。”
“这个?”
“难道你觉得王妃这个模特不美吗?”
“美!”小瑞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知不觉跟着墨倾走入了偏房。
书房是一个套间,偏房是楚离休息的地方,不过备有书桌和笔墨,还有一个大书架。
小瑞子磨好了墨,就开始作画了,终于在郑黎离开之前完成了,墨倾看了看很是满意,在上面稍微添加了几笔,更是传神了。
小瑞子细心地收好画,就离开了偏房。
虽然他们的动作很轻,但仍旧被一个有心人注意到了。
巧姐自小就学习功夫,但是王府内上下除了常嬷嬷以外无人知晓,墨倾和小瑞子的脚步再轻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她待两个人出去之时,借口出来观望,发现旁边的偏房,看后笑了笑不再话说。
夜深。
成王府内除了守夜值班的侍卫便无他人走动。一道黑影飘过,侍卫大叫一声,“谁?”四处望去,并无人,连虫鸣声都没有。
“你紧张过度了吧?”
“不是,我明明看到一道黑影飘了过去啊!”
“你不是眼花,就是看到不该看的了,等休憩的日子赶快去庙里面拜拜,谁知道你沾惹什么脏东西回来。要是真有人,咱俩这叫失职,吃不了兜着走。”另一名侍卫打趣道。
黑影停落在成王房间的屋顶上,她掀开一块砖瓦,只见屋内黑漆漆一片,只有门口的一盏蜡烛罩光。
床榻上面因为围着帐篷看不清晰,但是床下已经没有被褥了。
“看来成王是在床上了!”黑影闷闷地说道。
“近日来有什么动态吗?”
“禀告嬷嬷,一切如常,成王每日去了书房以后,待王妃就寝后才回去。”巧姐穿着一身黑衣站在常嬷嬷的面前。
“好,王妃呢?”
“王妃除了逗猫,就是去书房跟墨倾学习,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大事。”
“好,你多多留意王妃的动向,自古都说红颜祸水,我们要为老王妃守好。”
“遵命!”说罢,巧姐就闪出去了。
“说,这是怎么回事?”常嬷嬷丢在小瑞子面前一张纸,正是那日给郑黎做的人物画像。
纸被扔到地上的时候摊开来,画中的王妃正侧依在塌上,一只手臂靠在把手上,手握成拳头垫在头下,另一手抚摸着趴在腿上的猫咪。
画上的人物被描绘得栩栩如生,连猫咪都悦然于纸上,让观看者仿佛身临其境,连女人都会被画中的美人吸引。
“成何体统,竟然做这种画。”老王妃端坐在正位,眼神端庄却凛冽。
“都是小的错,是小的兀自决定画的。”
“哦?王妃不允许,你怎么可能自己擅自作画?再说了,你这幅画像的角度明显是就在身旁,还是正面。”常嬷嬷指着地上的画说。
“既然各说各的理,就把王妃叫过来问问吧!”
“遵命,你,去请王妃过来。”
常嬷嬷命身旁的一个小丫鬟去传王妃。
不一会儿郑黎就来了,她正在学习呢,墨倾听说跟小瑞子有关,就一同前来听听发生了什么,其实他心里有点儿不安。
“黎儿给母亲请安!”郑黎一进门就看到小瑞子跪在屋内,地上扔着一幅画,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还是那天熟睡的样子,心想不好。
“你进入王府,自然要遵守我王府的规矩,我不太了解你家是如何,但是在王府内主子跟下人还是要有个界限的。”季怡威严肃穆,语气中带有责备,但是表情仍旧和蔼可亲。
“母亲教育的是,在自家我们也是遵守规矩,未曾逾越过半步。”
“那你的意思就是小瑞子自作主张了?”
坏了,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不是把小瑞子卖了出去吗。郑黎看着身边颤颤巍巍的小瑞子,突然他开口说道。
“是奴才自作主张,跟王妃没有半点关系,请求老夫人赐罪。”
“您可否听在下几言?”墨倾上前。
“墨倾先生也来了?没想到自家事情把您牵扯进来了!真是见笑了!”季怡本来就觉得王妃跟老师私下学习不成体统,现在还跟着过来了,就更加不爽了,言语中多了些讥讽之意。
“自从进入王府,王爷和老王待带我不薄,定当尽些微薄之力。这幅画是我让小瑞子画的。”
“什么?”季怡吃惊地望着他。
郑黎心里更是乱糟糟了,不知道老王妃有没有查老师的底细,要是知道是自家小时候的老师就更说不清了,正在她心乱如麻,想着该如何给两个人开脱之时,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