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黎看着画像,的确比刚看到的时候艳丽了许多,嘴角渐渐浮现了一抹微笑,此时阳光照射进来,楚离看着有点儿出神,要不是下人还在,他肯定会扑倒面前这位美娇娘。
“倒是不知道你的画技那么厉害,虽然我答应给你画画作为补偿了,可是我画画不好看,怕把你丑化了。”郑黎想到自己需要画画就头疼了起来。
“没关系,娘子的作品,无论什么都是好的。”
这时候雪团喵的一声在翠竹怀里叫了起来。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家伙。”楚离凑了过去,开始逗弄猫咪。
“这是母亲派人送过来的,刚刚第一天,就原形毕露了。”郑黎看着这个惹事的小家伙真的又爱又恨。
可是雪团仿佛全然不在意,打着哈欠,看着面前的人们。
“不生气了,黎黎是不是饿了,陛下赏赐了一款外阜进贡的雪花酪,一起去尝尝。”说罢楚离就拉着郑黎的手走了出去。
这手拉得是那么的自然,郑黎的手被一只男人有力的大手握着,心里很是踏实,这种感觉是上一世的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上一世,她总是远远的望着萧云飞,牵着其他女人的手,而如今她的手被楚离牵着。
楚离手中的温度是那么温暖,直击自己的心房。可是这种感觉会不会也是过眼云烟呢?郑黎不知道,她受伤太深,知道女人一旦沉沦就会跌入万劫不复之地,她不敢冒险,不想重蹈上世的覆辙。因为那种痛,无论几世轮回都不会消失。
楚离回头望向郑黎的时候,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痛苦,他不太明白眼前的女人怎么了,刚才还是一脸幸福的样子,被自己握着的手温度依然。
难道自己的牵手太过鲁莽,招惹到了黎黎吗?
可是刚才黎黎明明是幸福的啊?
那么如今眼神中的痛苦神情又是为何呢?
楚离不解,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黎黎,啊!”
说罢,楚离将一块雪花酥塞进了郑黎的嘴中,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老王妃看到了,老王妃咳嗽了一声,心想真的是红颜祸水,自从郑黎嫁入成王府,就没有一刻太平,而如今她从儿子的眼中读出了对郑黎的宠爱,当初想要季嫣然入府,至少还有一个贴己的自己人可以看着点儿儿子,谁知道季嫣然不争气,白白在身边培养了这么多年。
“惠儿送到王妃身边了?”
“今天已经开始服侍了。”常嬷嬷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好生照看着,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夫人您放心,惠儿自小受夫人照顾,懂得谁亲谁近。成王妃是西君国天下第一美女,成王难免会被迷惑,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久了,她早晚会路出马脚,暴露本性。”
“好,你是我身边最贴己的人儿,惠儿打小我就当着亲闺女培养,以后做个填房,自然是不会亏待了她。”
“多谢夫人照顾,我们家惠儿自当尽心尽力报答您的栽培。”
常嬷嬷感激万分,在她的心里只是期望女儿能找个好的归宿,而如今最好的归宿莫过于成王了,虽然知道自己身份悬殊,只要让女儿嫁给成王,之后生个一儿半女,即便不是正室,只要能在成王府站稳脚跟,日子自然不会差。
所以这次老王妃命她将女儿安插在郑黎身边监视,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还再三叮嘱惠儿要记住自己的主子是谁,如果有机会就接近成王。
可是惠儿心底淳朴,对于荣华富贵没有过多的奢求,她自知自己的身份,便只答应常嬷嬷自己会尽力回报老王妃,至于是否能跟成王成双成对并不渴求。
常嬷嬷感叹自己的女儿没有抱负和理想,所以只能由自己改变女儿的命运了。
翌日,郑黎早早地起身伺候成王早膳。
“娘子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楚离满眼宠溺地望着郑黎。
郑黎不好意思地 回避他的目光,手下忙着给他盛了碗粥,“身为王妃还是得有些王妃的样子,近几日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成何体统。”
“我家黎黎开始做贤妻了,要是再努力一番,恐怕也可称得上良母了呢!”楚离说着探过身子,接过郑黎手中的粥的时候摸了一下她的手背。
郑黎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纯属无意,只是感觉自己被对方挑逗了一般,脸涨红了起来。她马上伸回了手,不自然的用另一手摸了一下被摸过的地方。
而一边楚离好像没事人一样顾自吃起了早饭。
用过早膳,郑黎送走了楚离,又重新躺回了塌上。
“小姐怎么又躺下了?”翠竹走到床边,虽然话语中有些抱怨的意味,但是动作上还是给她盖上了被褥。“虽然说已经入春了,早晨还是有些许冷气的,小姐可别害了病,到时候成王可不会照顾你。”
“小丫头的嘴越发伶俐了呀,我是一天不提点你,你就开始上房揭瓦了?”郑黎扭动了下身子,把被子拉拉高,遮住了脖子,只露出了头。
“我有些乏了,再睡一会儿子,过一会儿你就进来叫醒我。”说罢,郑黎不再回复,扭头睡了过去。
另一边,朝堂之上,萧翼齐正襟危坐,在高堂上面大发雷霆。
“好啊,都好啊,成王我委你重任,你却整日游手好闲,其余人等都退下吧,你留下!”
北宸王大笔一挥,殿下众人均不敢发声,宁王党望了望宁王,萧云飞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先行退去。
“陛下别动气,我等先行退下,回府静思己过。”萧云飞带头走出殿外,路过跪在地上的楚离身边哼了一声。
待众人散去,总理太监走到楚离身前,“成王快快起身,陛下在后殿等您。”
“谢谢公公,做戏要全套,我这就去向陛下负荆请罪。”
楚离一副怯懦相,战战兢兢地步入后殿。
“哼!”萧翼齐重重地放下杯子,搞得杯盖跟杯子不停地抨击,咣当咣当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