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辰看着这老婆子装长辈拿乔刚想发作,就看到罗一一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漫不经心地对佩兰说:“收下吧,好好送嬷嬷出去。”老嬷嬷看着对方不把自已放在眼里,也不看赏,只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人了。
李曦辰不解问罗一一:“你就这么放她走了?这你都能忍?”
“我再不放过她,大不了就是打一顿板子,她自已不争气撑不过去死了,不光名声不好听,左右不是大事要她的命做什么?只有好生放她回去,再把她今天的所作所为由你我两家的下人传出去,顺便带着蒋家未出阁的姑娘,这不就又有得挣了吗?你好歹是个皇商,稳赚不赔的买卖怎么都想不到呢?”
李曦辰内心大受震撼:还得是跟金牛座沾边儿啊!这算盘打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他脸上了。
罗一一站起身说:“行了,别在家里窝着了,咱们找哓哓还有无双干点正事。对了,你名下可有能商量事情的地方?”李曦辰将自已的私产在脑中过了一遍,若有所思道:“有,倒是有,但是,你和哓哓、无双她们去怕是有些不方便……罢了,就你们仨,哪有不方便去的地方,怕是皇宫都能当成旅游景点逛个遍。”语毕,和罗一一一同起身离开。在出门时,罗一一看到林舒,便停下来吩咐:“佩兰,你和林舒一起去办些事情。”接着将佩兰叫到近前耳语几句,又不知道对着林舒说了什么,说完后二人行了礼便转身离去。走在前面的李曦辰回头发现罗一一没有跟上,催促道:“快点吧,磨磨唧唧的。”“来了来了,急什么。”
工部侍郎府内,撒无双住的丹若院廊亭中,不时地传来笑声。到跟前细看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我们熟悉的“马公子”和“罗公子”,而一旁的李某人,面色涨红,紧攥拳头,无一不显示着他正在极力忍耐自已的情绪。缓了好一阵,才咬牙切齿地问:“你俩笑够了吗?没笑够也给本少爷憋回去!”马晗哓抬起捂着肚子的手,擦掉眼角因大笑溢出的泪花,说:“抱歉抱歉,一时没忍住。主要是你太惨了,被家里人逼着相亲就算了,连修竹都落井下石,为你大伯母出谋划策,曦辰,你真的,太惨了。”朋友们,是不是很疑惑,就算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没法在人家长辈选未来媳妇的时候给意见吧?这中间的关窍在于,李曦辰和李修竹二人虽然在来到这方世界之前只是好朋友,但是来到这里之后,这二人却成了堂兄弟。李曦辰属李家二房,李修竹则是三房的少爷。
李家身为皇商,世代为元夏皇帝打理产业,兢兢业业赚钱打工,让元夏皇室先祖见识到了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便不再一味地抑制商贾发展,这李家没了高层压制,自然如鱼得水。莫说元夏境内遍布李家产业,就连周边的邻国市场,都让李家人打下一部分。所以元夏最大的两个笑话就是:有外戚助皇子夺嫡和李家人不善经商。既然说到这了,就再来解释一下罗一一这三位的后台到底有多硬。
当朝天子池天玄为启文帝幼子,排行第九。这皇帝老头简直就是天选之子,他的前八位皇兄,都在平定战乱时出了些“离谱的意外”,要嘛就是看透了生死,想要赎罪,皈依佛门的,要嘛就是受了伤很难承受“996”帝王作息的,要嘛就是根本对皇位不感兴趣的痴情种。这位贵妃幼子又天资过人,被启文帝看上,于是在先皇后薨逝后,齐齐给母子俩升官儿,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太子。
前文讲过,撒无双的母亲是恭亲王之女越茗湘。这恭亲王可不是什么有“从龙之功”庶兄,而是启文帝的亲哥哥,当年为了元夏的安定,浴血奋战。现在就连仁孝帝本人见了,都得躬身行礼,老老实实地称一声“皇叔”,以示尊敬。而其父撒敬之别看只是个工部侍郎,却是当科举殿试的探花郎,不靠父辈功勋,完完全全是自已一步一步实打实升上来的。据说当年撒敬之本应是状元,却因为这副好皮囊被压为探花。后来一眼就被太后瞧上,秉承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直接赐婚给自家大侄女。
而我们的皇帝大秘罗大人,则是仁孝帝登基后的第一位状元,为了能让他安心给自已打工,愣是说服最看不起儒生满嘴酸话的忠武侯将自已最疼爱的幺女许配给他。从此罗大人开始了勤勤恳恳的打工生涯。
再有就是仁孝帝的“财团主理人”马肃大人,是启文帝最后一次科举殿试中的榜眼。也是启文帝为自已儿子留下的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主要是咱马大人查账太凶,搞得底下的官吏甚是“清贫”。一家欢喜一家愁,底下的人贪得少了,仁孝帝的钱袋子鼓起来了,马大人的官路自然也就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