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子就是之前哄着罗一一(原主)去堵李曦辰的蒋琳琳,话说这俩人的亲缘关系也是够远的。蒋琳琳的外祖母是罗一一外公的表妹,用马晗哓的话说就是:这亲戚,连DNA都不好测!从小到大没见过几面,每次见面的时候,都作出一副亲密无间好姐妹的样子。也就是原主那个一根筋的脑子看不出来这女人的花花肠子,随便换个人早就敬而远之了,怎么还会被她哄得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蒋琳琳听到李曦辰的话,不仅没觉得尴尬,反而得寸进尺地凑到李曦辰跟前,说道:“李公子之前对姐姐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公子你的心意,而姐姐与我自幼亲近、无话不说,所以姐姐的心思我自然是知晓的。”李曦辰抬眼瞥了下蒋琳琳,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就将你姐姐和你说的私房话,宣之于大庭广众?她信任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听到这话,蒋琳琳面子上挂不住了,急忙解释道:“李公子莫误会,只是姐姐面皮薄,琳琳也是想帮姐姐再争取一番的。”李曦辰轻抬眉梢,看向罗一一说:“哦?是吗?”
罗一一目光转向窗外,手指若有似无地敲击着桌面。蒋琳琳看着罗一一一副好似神伤哀怨的表情,便对李曦辰说:“曦辰公子,虽说姐姐偶尔有些出格的行为,却不失真性情。不像我,从小父母就常常叮嘱我,女子在外,要时刻记得规矩二字,在家也不得随意进出前厅与父亲的书房,只能看些《女诫》、《女训》,姐姐就不同了。不仅能随意出入前厅与姨夫的书房,而且想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我也好想像姐姐一样,无视世人的眼光,潇洒肆意一把。”说完还低头叹了口气。罗一一听到这话,心中的这股火噌地一下窜起二丈高:这女的真是让人无语,话里话外都在说她如何知书达理,贬低自已,说自已粗鄙不堪。这年头怎么这么爱搞雌竟呢,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都对不起你那句姐妹叫得那么亲热!
罗一一抛给李曦辰一个眼神,李曦辰立刻上前挡住蒋琳琳的视线。转头将佩兰唤至身侧,不知低声说了些什么,就看佩兰悄悄离开了德盛轩。见佩兰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便将目光收回。只是转头就看到蒋琳琳的半个身子都快贴在李曦辰身上了,看着为自已舍身取义的“好姐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便打算解救一下。谁承想,还未等罗一一开口,在一旁看足了戏的李修竹出声了。“这位姑娘,我表弟好像与你并不相熟,你这直接用闺名自称,似乎不太妥当吧。”马晗哓应声附和道:“这哪是不太妥当,简直就是将勾栏样式学了个十成十啊。”罗一一听到这话,立刻在心中给马晗哓疯狂双击,果然是姐妹,每个字都说在我的心坎上!
本就因为李修竹的那句“不熟”面露难堪的蒋琳琳,听到马晗哓说她学勾栏样式便再也绷不住了。冲着马晗哓尖声喊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本小姐?!你莫不是就出生在勾栏院吧!看谁都像勾栏样式!”马晗哓挑眉看向罗一一,眼神里满是:你表妹怕不是个傻子吧?连我都不认识?罗一一无奈耸耸肩,满眼无辜,用手指在桌上“说”道:她爹一个从七品的光禄寺署丞,说白了,就一个干后勤的,还是靠着妻哥的面子走后门进去的,你觉得蒋琳琳的眼皮子能深到哪去?马晗哓看完,瞬间明白了。双手环抱在胸前,站都懒得站起来,正眼不给蒋琳琳一个,轻启朱唇道:“蒋姑娘刚才的作为,可与《女诫》、《女训》毫不相干呐。我自与姑娘不能比,令尊是光禄寺署丞,哪是我这样的小门小户能比得上的。”蒋琳琳听到这话,直接忽略前面半句,瞬间趾高气昂,冲着马晗哓翻了个白眼说:“你这贱婢倒有些自知之明,看在你这么识趣的份上,今日之事,你给本小姐磕个头赔罪,就当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