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
下午四点多,赵京龙一群人到达了内蒙古维斯力酒店,净空道长他们早到了一天,一班人再次相聚在一起。萧一凡,赵甜甜,凌雪儿三人见面像小孩一样紧紧拥抱在一起,又跳又笑又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喜言笑的人看到了也会被他们感染,露齿而笑。
众人互相问好,言归正传。
李道长问:“净空道长,在电话里说,你们已经找到玉壁,能具体说说吗?”
本来在窃窃私语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竖起耳朵聆听。
净空道长说:“是有线索。昨天去了博物馆,文物局了解,昭和公主的墓在近出土了一批陪葬品,其中就有一批玉器。但资料还未整理出来,可能要几天。暂时不能公开,我们想看看都被拒绝了。明天一早,我们一起再去了解了解?以你们的身份,查起来更方便些。你说呢?”
“哦——现在过去也下班了,行,明天去。”李道长沉思一会说。
“我和无量师傅出去一趟。你们风尘仆仆赶来,好好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净空道长说。
上官清玲招呼李道长一群人,安排了丰富的美食,而姜雅安,卫杰跟着净空道长出去了。
李道长忙碌这几天,精力损耗大,喝点小酒后,脚步都虚了。
“师兄,我带你去房间休息。你要好好休息一下。”小张拉着李道长说。
“哎呦,我条老腰工作累不着,坐一趟飞机却坐出了毛病,坐了大半天,真不如坐火车,可以站起来走动走动,还可以选择卧铺。我要去躺会儿。你们继续。”李道长双手捏捏腰,脚步蹒跚。小张连忙扶着他入房休息。
“清玲,他们干啥去了?”赵京龙问。
“有人在格尔木腾沙漠探险失踪了,他们去了解了解,好像说跟內蒙古这挖出的昭和公主墓有关系。”上官清玲说。
“哦?我也跟去看看。李道长他们就麻烦你照顾一二了。”赵京龙连忙说。
凌雪儿也要跟着去,萧一凡,赵甜甜也非要跟着。一班人追上净空道长,净空道长挠挠头,来都来了,一起走吧。
出租车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依尼托苏木。苏木在汉语中相当于"镇"的意思。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南方人想象不到,这里依然白昼,太阳暖烘烘地温暖着大地。依尼托苏木,坐落在内蒙古广袤的绿意盎然草原上,古朴而宁静,它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保留着最纯粹的自然风貌和传统的乡土风情。这里,泥瓦房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它们的墙体由当地的泥土和石块砌成,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斑驳而充满古事。
每座泥瓦房前都有一片宽敞的小院,院里种植着各种时令蔬菜和鲜花,偶尔可见老母鸡悠闲地觅食,一只两只小羊在院子里吃草。孩子们在院中追逐嬉戏,有时戏弄小羊,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与自然环境和谐相融。
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像绿色的海洋,波澜壮阔。微风轻拂,草浪翻滚,仿佛是大自然的呼吸。在这里,天空格外湛蓝,白云悠悠,偶尔有雄鹰在空中盘旋,划破宁静的蓝天,留下自由的痕迹。
“哗,这里真美,好想化作一只羊,在草原间随意奔跑,跑到哪,吃到哪!多自由!”凌雪儿忍不住伸开双手拥抱草原上的微风,大声说。
“狼来了!熊来了!你还自由吗?”赵京龙不知怎么想的,总喜欢打消别人燃起的兴奋。
“雪儿不怕,我们和你一起,狼和熊看到我们都要掉头走。”萧一凡和赵甜甜拥着凌雪儿说。
赵京龙挠挠头,他们是令他头痛的三人组,不理他们,走到净空道长身旁,问:
“净空道长,找到王大娘住哪家吗?”
“住户并不多,这么大件事,应该一打听就能找到。”净空道长回答。
果不其然,一打听,村民就热心地带他们来到王大娘家。
王大娘的家也是有个小院子,小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葡萄架子下是小桌子小椅子,中间一条宽宽的石子堆砌的路由院子门口直达房子门口,路两边也是种有蔬菜,分开几个小方格,每个小方格种不同的疏菜。在院子西边角落,建了个鸡窝,有四平方米吧,两层,但看不到鸡在院子里跑。细看一下,原来在院子四周围墙墙角,有一个一米多高的木架子做成的通道,根据四周的围墙的长道做成的专门供鸡活动的连通的通道。这样,鸡就不会在院子里到处走,到处拉屎,给鸡的活动强所又充裕。好聪明的方法。
“王大娘,有人找。”村民大姐热情地把大家领到王大娘家里,告诉她,是来调查大兴的事的。大兴是王大娘的儿子,叫王大兴,在格尔木沙漠探险失踪了。
王大娘正在做饭,听到有人调查他儿子的事,连忙奔跑出来,看着净空道长一群人,个个不同凡响,她扑腾跪在地上,大声哭起来,“好心人啊,帮帮我吧,我兴儿失踪有一个多月了,呜呜呜呜……”
净空道长连忙把王大娘扶起来,叫王大娘不要跪。凌雪儿扶着王大娘,边说边帮着大娘擦眼泪:“大娘,能说说怎么回事?”
“大嫂,你回忆一下,你儿子和什么人去探险,还是自已一个人去探险?去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去过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净空道长问道。
王大娘抽泣着,说:“我跟公安说过好多回了,他和三个朋友一起去沙漠,说什么探险,好像去那个叫什么木——木——,哦,叫格尔木腾沙漠。和什么朋友去,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没带朋友回家玩过。”王大娘说完忍不住伤心的又哭了。村民大姐拍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他经常去探险吗?还是这是第一次?”赵京龙问。
“哦——我记起来了,兴儿半年前去过毛乌素拉沙漠,那时候,他去了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他……”王大娘在回忆。
“他怎么了?”赵京龙问。
“他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懒了,而且脾气暴躁。不愿意放羊干活,动不动就发脾气。年轻人,不喜欢被困着,喜欢老是往外跑,我理解。但是家里这么多羊要放,我一个老婆子哪弄呢?兴儿呀一定是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眼了。”王大娘伤心的说。
“大嫂,大兴以前喜欢帮你干活吗?”净空道长问。
“喜欢的,可孝顺了,又听话。他爸去的早,兴儿知道疼我的,一放学就帮我做这做那。长大了,怎么就变了呢?我的兴儿呀,你在哪?”王大娘又伤心的哭起来。
“你说他脾气变得暴躁,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净空道长又问。
王大娘抽泣着:"……呜呜呜,自从去了毛乌素拉沙漠回来,性情大变,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的。对,回来第二天吧,他还把鸡窝砸了,嫌弃公鸡打鸣太嘈杂。那可是他亲手做的鸡窝啊,还做了个鸡通道,说这个通道给鸡活动,院子里就干净,妈妈就不用因天天扫鸡屎而烦恼,又可以吃到走地鸡。我的性儿啊,怎么就变了呢?"
李道长略有所思,安慰了一下王大娘,问大兴这半年都去哪,干了什么?
王大娘说王大兴出去打工,没打几个月,又回来在家待了半个月,突然又说去探险,和几个朋友就去了,直到现在失联一个多月。
"现在的年轻人,我行我素,都不听劝的。宁愿相信网络上虚无缥缈的陌生人,也不听家里人。跟陌生人去探险?哪来的胆子!"这位村民大姐感慨地说。
大家安慰了王大娘一番,和王大娘告别,让她相信国家,既然已报了警,警察会给她一个答复。从另一条路,净空道长只能说尽力,尽力看能不能帮点忙。
这时,已晚上差不多九点半了,夕阳西下,村庄被金色的余晖笼罩,泥瓦房上升起袅袅炊烟,与草原上升腾的雾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仙境氛围。
人间仙境,莫过而是,而这尘世间的美景,又有多少不了尘世事?不能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