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此时是楚幽王悍二年。
春申君被李园杀害,李园为楚国令尹。
“大王,如今秦国灭韩、攻赵,我楚国不得不防。”
楚王宫内,楚王悍、令尹李园和楚王悍同母阿弟犹三人正在商议国事。
“大王,秦国昌平君乃大王异母兄长,臣此前派人前往秦国游说兄长暗中助楚,至今不见同意。”
说到这里,熊犹脸上带着鄙视。
熊启乃我楚国王室公子,却为秦王效力,实在可笑。
“大王,臣认为我们可在派人前去联系兄长。同为楚国人,自当为我楚国着想。”
“准,”楚王悍思索片刻,准许了熊犹的意见。
“告诉熊启,若是他能暗中相助楚国,寡人必定厚赏。待来日兄长归楚,寡人必定重用之。”
“诺。”
“大王,此时最着急的应该是那魏王,大王何不派人前去魏国,游说魏王共同攻秦。”
令尹李园随后说。
如今的楚国太后李嫣是李园的妹妹,楚王悍继位后十分信任李园。李园是继春申君之后又一个掌管楚国大权之人。
“嗤”不等楚王悍说话,熊犹嗤笑一声,“那魏王胆小怕事,如何敢攻秦?”
“阿弟。”
见熊犹这般,楚王悍斥责了一句,这才对李园说:“就按令尹的意思办。”
李园并不在意熊犹的态度,只因他知道,熊犹性格如此,不必在意。
“诺。”
出了楚王宫,令尹李园和熊犹各自回去,熊犹找来门客徐春,让其前去秦国,游说熊启。
徐春当即应下,不日出发秦国咸阳。
而此时赵高已经日夜跟踪熊启数日,一直不见有可疑迹象,赵高有时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大王在诓骗他。
只是每次想到这个,就很快打醒自已。
“赵高,你怎么能怀疑大王呢。”
“你说赵内侍让咱们日夜盯着昌平君做甚?”
“我哪里知道。”
说话之人无聊的拍打了飞在耳边的蚊子,一招毙命,蚊子刚刚喝进去的鲜血全吐在了手掌上。
“你说昌平君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赵内侍?不然赵内侍怎么好端端的盯着昌平君不放呢。”
谁家好人家日夜盯着一个人,这一盯就是几个月的。
“或许吧。”
见对方每次都回答的如此无趣,这人也不再问了,两人继续盯着昌平君府上。
而此时,咸阳城外的炼铁厂,王贲刚刚处理了想要靠近炼铁厂的贼子。
“把这些人拖下去处理了。”
检查了全身,王贲也不能确定这些人的身份,王贲显得十分生气。
“各处守卫都不得松懈,若是有贼子闯进来,就地格杀。”
“诺。”
处理了这些贼人,王贲又巡视了一遍各处守卫,确定没有疏漏后,才离开。
章台宫
“大王,今日又有四人妄图靠近炼铁厂,臣已经将其处死。”
“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
“臣无能,暂时没有查到。”
王贲跪下请罪。
炼铁厂如此重要之地,这两个月以来却频频被人窥探,虽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但没有查出幕后之人,也让王贲很是恼火。
“起来吧,错不在卿。”
嬴政抬抬手,对于幕后之人他并不是很好奇。
只因不管是谁,派多少人,他都要让那些人有来无回。
“谢大王。”
“那边的守卫安排好,至于咸阳,你在派人暗中查访,看看近期有何可疑之人来咸阳城内。”
“诺。”
是夜
“快醒醒,醒醒。”
“你看那人是谁,近了昌平君府上。”
另一人醒来,只看到一个背影,自然认不出来此人。
“你在这里盯着,我这就回去禀报赵内侍。”
“快去。”
那人不敢耽搁,悄然离开。
“哐哐哐”
赵高的家门被人拍响,大门打开,一个人匆忙走进去。
“赵内侍,刚刚小人发现有一个人进了昌平君府里。”
“可知是何人?”
赵高被突然吵醒,原本还有些恼怒,听到这个消息,连瞌睡都没有了。
一把拽住那人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
“小人也不认得。”
“走,快带我去。”
两人片刻不敢耽搁,急匆匆出了家门,往昌平君府上而去。
“赵内侍。”
“那人可出来了?”
赵高小心的隐藏好,如今可是关键时刻,万万不能有一点纰漏。
自已这次能不能重新夺回大王的宠爱,可就看今日了。
此时,赵高还不知道嬴政之所以不用他,是因为那日张远青说的话。
若是知道,还不知道赵高会如何想。
三个人躲在一处,静静等了许久,还不见有任何动静。
不过赵高一点也不困。
不知过了多久,昌平君的府门终于再次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留着胡须,腰间戴着佩剑。
赵高仔细想了许久,也不认得此人。
那人出来后,看了看周围,这才离去。
赵高打了手势,留下其中一人继续盯着这里,另外一人跟着他走。
徐春走在路上,不时观望后方,唯恐有人跟着自已。
走到一个岔路口。
“人呢?”
赵高等了一会才跟过来,发现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仔细寻找了一圈,也不见有留下任何痕迹。
气愤的一脚踹在墙上,疼的龇牙咧嘴。
无奈,最后两人只能先回去。
然赵高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多时,从一处院子里走出了一人,正是徐春。
徐春匆忙离开此地,回到自已的住处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换地方。
赵高回到家中,越想越气。
“难道天要亡我赵高不成?”
“盯了这么久终于有所发现,结果人却跟丢了。”
许久赵高猛地起身。
“不对。”
“那人一定是发现我了。”
“啪”
一巴掌拍在自已脸上,赵高更怒了。
多好的机会就被自已错失了。
若是昌平君有了防备,那可如何是好。
不行,明日我得进宫禀报大王。
这样想着,赵高一宿也没有睡着。
等到天了大亮,赵高洗漱一番,收拾好自已,算着时间去了章台宫。
“大王,您让高办的事情,昨日夜里终于有了发现。”
“说说看。”
嬴政处理这奏疏,手上不停。
“大王,自从大王让奴盯着昌平君后,奴日夜都守在昌平君府外。昨夜终于发现有一个人悄悄的去了昌平君家中。”
“只是奴见识浅薄,认不得那人是谁。”
“等那人出来后,奴悄悄跟在后面,可是却跟丢了。”
“奴该死,请大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