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
章台宫
“啪”
嬴政一掌将信纸拍在桌子上, 桌面上的奏疏弹跳一下,变得有些凌乱。
“这群旧韩士族是在可恶。”
“胆敢刺杀我秦国官吏,是欺我秦国无兵乎?”
嬴政怒气难消,周身杀气四溢,石一努力的缩小自已的存在感。
“去,让王贲派人将寡人赐给韩王子嗣的宅院围起来,任何人不得探望。”
“诺。”
嬴政坐了许久,才拿起笔开始重新处理奏疏。
史官记载:秦王政十一年春,旧韩士族在新郑派人刺杀秦国上卿姚贾、关内侯张远青,致关内侯昏迷,王大怒,下召幽禁旧韩公子。
咸阳城内一处空旷之地,如今已经聚集了数万民工。
原因无他,只因在不久得将来,这里将会有一座秦国第一所学院建起。
如今正值上午,民工们一个个挥汗如雨。
蒙毅负责学院建设监工,正带着人四处巡视。
“冯兄,如今民工还是有些少了。”
李斯看着图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虽然现在还不到夏季,但他已经忙的汗如雨下。
“如今郑国渠已经修建完成,不若咱们在向别的地方召集民工如何?”
冯去疾同样额头冒汗,看着李斯点点头:“可以,以现在的进度,只怕秋收之后学院也未必建成。”
没办法,两人当初设计图纸的时候,只想着尽善尽美,让这座学院如秦国一般万世不朽;现在看来,想要修建如此宏伟的学院,需要的人手还远远不够。
“这样,咱们去请示大王,大王应允后咱们就开始在秦国秦国境内召集民工。”
嬴政听后,自然应允。
如今府库充盈,这些工钱还是拿的出来的。
而且如今每月还有源源不断的财产充入府库。
不出两日,李斯和冯去疾就带着人前往各地征民工。
如今春耕已经结束,百姓一听朝廷要征民工修建学院,而且将来他们的孩子也有机会去那里识字,一个个都迫不及待的报名。
更别说这次征民工还有工钱拿,大家更是抢着报名。
秦国百姓这边忙着挣钱,把日子过好,而赵国、燕国交界处的百姓日子就不如意了。
这段时间大战没有,小型的摩擦倒是时常发生,百姓惶恐不安。
在五月将要过完的时候,燕国大将斩杀了一位赵国将军,赵王怒。
赵国
“燕国实在可恶,寡人欲攻燕,何人自荐?”
赵王偃拖着病体上朝,脸色还带着些苍白。
“大王,臣以为现在不是攻燕的最佳时机。如今秦国日渐强大,为今之计是先灭秦。”
“大王,臣以为御史大夫说的正是。”赵嘉上前进言,这些日子他一直关注秦国动向,发现秦地百姓生活安定,若是等到今年秋收之后,粮食增长几倍,秦地百姓丰衣足食,那秦国将不惧任何一国。
“如此说来,那燕国无辜斩杀我赵国大将的事情就这么算了?”郭开一脸不赞同的看向赵嘉。
“燕国如此欺辱我赵国,这是没有将我赵国,将大王放在眼里,若是大王忍下此等羞辱,那以后我赵国如何在燕国面前立足?如何在六国之间立足?是否谁都可以欺辱?”
“丞相,嘉并没有此意,丞相不要曲解嘉的意思。”
公子嘉狠毒了郭开。若不是有此人,自已的太子之位也不会被父王废戳。如今此人还想要坑害我赵国,实乃可恨。
“那是何以?难道他燕国在斩杀了我赵国大将之后,我赵国不但不讨回公道,还要主退让和不成?”
“丞相,”
“好了。”赵王偃打断公子嘉的话。
“燕国此举是在欺辱我赵国,寡人必然要向燕王讨一个说法。”
“庞煖何在?”
“寡人给你八万兵马攻燕,你可愿?”
庞煖上前,拱手道:“臣愿为大王分忧。此去攻燕,臣定马到功成,将那燕将斩于马下。”
“好,这才是我赵国的将军。”
公子嘉见赵王主意已定,忍不住悲从心来。
父王为何如此糊涂啊。
那燕国苦寒之地,怎能比秦国重要。
若是此事放任秦国不管,只怕来日秦国定第一个灭赵啊,
公子嘉如何心思赵王不知,此时他已经带着太子迁一起处理朝政。
太子迁也学的认真,这让赵王心中十分满意。
魏国
如今是魏王增七年,此时的魏国已经不如曾经那样强大。
魏王此时也在观望其他四国的动向。
自从秦灭韩后,魏国朝臣就向魏王进言,联合五国之力攻秦。只是魏王并没有立即采纳。
之前六国攻秦尚且不能,如今合五国之力焉能成功。
魏王不敢作那带头攻秦之人,想等着赵国,或者楚国领头。
结果这边还没有等来消息,那边燕赵就打起来了。
魏王派公子豹、项它屯兵边境,以防秦国趁机攻打魏国。
新郑
“秦王政十一年,赵攻燕,即使自已改变了一些历史,但有些历史事件也还是依旧会按时发生啊。”
张远青忍不住感慨。
随机想到历史上秦国可是以救燕之命攻打赵国,还夺下不少城池。
“用的应当是王翦将军了。”
想到王翦这个人,张远青笑了笑。
有政治头脑的军事家。
拿出纸笔,张远青开始写着什么。
“侯爷,廖無回来了。”
此时,阿大在门外禀报。
张远青放下笔,“让廖無进来吧。”
“拜见侯爷。”
如今的廖無可不再是当初那个瞻前顾后的商人了。
自从得了张远青重用后,廖無家中产业发展迅速,如今在秦国也算是顶尖的富商了。
尤其是如今有了琉璃,这几个月来,廖無和黎于即分别带着琉璃辗转各国,赚的是盆满钵满。
当然,大多数钱财还是交给府库的,但剩下的两成除去成本他们也能剩下不少。
而且现在廖無接触的都是各国士族,那些士族为了得到珍贵的琉璃珍品,对他也是以礼相待。
这也让廖無身上更多了些许贵气。
“坐吧,这一路辛苦了。”
廖無道谢后坐下:“为侯爷办事何谈辛苦,若非侯爷另眼相待,廖無如今也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商人罢了。”
张远青不在意的笑了笑,“这也是你自已有能力。”
“此次来找我可是有何事?”
说到正事,廖無一脸严肃:“侯爷,此次廖無在楚国听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