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神火山,这是一个位于大海中的火山岛屿,不过送神火山已经是死火山了,所以上方也被兴建了一个大型的墓地。
目前也算得上是整个丰缘地区最大的墓地。
滕树去的时候,送神火山正处于雾气的笼罩之中,他站在游艇上,眺望着远处的送神火山,没有说话。
他这一次甚至没有带着索罗亚克,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而不说话的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因为现在游艇上的气氛并不是很热烈。
甚至可以说现在游艇上的气氛有一些死寂,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他们的神色萎靡,有一些人还在那里默默抹眼泪,在这样的气氛之下,滕树也不好说什么。
这趟游艇就是专门负责把过去祭奠亡灵的人送到送神火山,所以坐上游艇的基本都是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失去了宝可梦的人。
“红蓝宝珠,根据芝田爷爷提供的资料来说,这玩意是很早以前就流传到了现在的,一直以来都被当做镇压大海,抚慰亡灵的圣物供奉在送神火山。”滕树拿出了口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
上面有芝田老管家查询到的资料,红蓝宝珠这玩意在目前的丰缘,最大的意义就是用来当做圣物供奉,不过宝可梦联盟也知道这两颗宝珠的传言,传言这两颗宝珠和丰缘的超古代神兽有关系,所以也安排了一些人员负责看守。
甚至还有两个退休的馆主负责看守红蓝宝珠,以及一大队的君莎小姐,这个戒备力量还是很高的,怪不得游戏里水舰队和熔岩队会一起出手来抢夺红蓝宝珠。
游艇缓缓靠岸,滕树跟着沉默的人群一起下了船,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火山,滕树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些沉重。
整座火山似乎都被悲伤的气氛埋葬了。
安静,死寂,这是滕树对送神火山的第一感觉,周围回荡着纸风车的呼呼声,还有风铃的响声,可是即便是风铃声,也似乎裹挟着浓郁的悲伤。
滕树走进了火山的墓地,这里的墓葬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宝可梦专属的墓葬区,这里埋葬着人们的宝可梦,不过价格和其他的宝可梦墓地相比要高上那么一点点,而再往上就是埋葬人类的墓地,同样价格也要比其他地方高那么一点点。
一走进去,滕树就看见了好几个君莎小姐正在组队巡逻,她们穿着与众不同的制服,是黑色的,看着也非常的肃穆,而且她们的手中还拿着特殊的仪器,滕树知道,这是用来检测幽灵宝可梦的。
毕竟这里是墓地,特别容易诞生幽灵宝可梦,但是联盟也不可能放任这些幽灵宝可梦在这里生活,不然人们祭奠着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宝可梦,然后中途还得来一场宝可梦对战就太幽默了。
而且考虑到幽灵宝可梦特殊的诞生方式,人们对战的时候,可能会在想,自己对战的这个幽灵宝可梦,会不会是自己的家人变化而来的?
这就更加地狱了。
所以和游戏里那个没什么人看守,幽灵宝可梦到处窜来窜去的送神火山相比,现实中的送神火山其实是有着专门的君莎巡逻的,然后她们会把那些新生的幽灵宝可梦送走,也只有一些被认定为完全不会进行宝可梦对战,喜欢和人类和谐相处的幽灵宝可梦,才被准许留在这里。
滕树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宝可梦的墓葬群,这里的人很多,很多人蹲在墓碑前,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一边说还一边往墓碑前摆上一些贡品,还有人沉默的抚摸着墓碑,眼圈都红了,在那里抹眼泪。
滕树快步的走着,他看到这些场景心里也不好过,所以他快步的上到了二楼。
二楼同样也是宝可梦的墓葬群,这里的人同样也很多,滕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前方走。
他一口气的爬到了人类的墓葬群,而这里已经从送神火山的里面来到了外面,滕树能够感觉到海风吹拂在身上的感觉。
“老喷,以后你的墓地就选在这个位置,怎么样?”一个苍老的声音,滕树的目光落在了前方,那里是一个老爷子,对方正笑呵呵的指着前方的墓碑说着,而在老爷子的身边,则站着一只垂垂老矣的喷火龙。
那是一只上了年纪的喷火龙,即便是滕树也能看出这只喷火龙的老态,而且对方的身上还有很多的伤疤,这些伤疤是那么的明显,让人觉得有一些触目惊心。
“吼...”喷火龙虚弱的吼了一声,然后脑袋往下,眷恋的蹭了蹭老爷子的脸颊。
“放心,以后我死了,就埋在旁边。”老爷子揉了揉喷火龙的脑袋,爽朗的笑着。
滕树站在原地,这里的过道比较狭窄,那只喷火龙站在那就完全把路给挡住了,不过滕树也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的站在那。
“诶?小伙子,不好意思,挡到你了。”老爷子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滕树,他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着,紧接着就用精灵球把喷火龙收了起来,滕树张了张嘴。
这只喷火龙,已经老到连飞都飞不起来的程度了吗?
宝可梦也是会死的,它们有着自己的寿命,虫类宝可梦的寿命相对短暂一些,龙系长,不过最长的还是幽灵系的宝可梦。
幽灵系宝可梦几乎不会老死。
而喷火龙这种火加飞行属性的宝可梦,寿命中规中矩。
“谢谢。”滕树道谢了一声,然后从老爷子的身边走了过去,他的目光落在了老爷子的胸口,那里挂着一个徽章,滕树的瞳孔一缩。
他认得这个徽章。
联盟颁给为联盟做出卓越贡献的搜查官的,相当于前世的一等功。
滕树走了过去,老爷子这才放出了喷火龙,絮絮叨叨的说着未来的事情。
滕树走的不快,他听到了老爷子在絮叨,絮叨自己的老伙计现在飞都飞不起来,明明以前是多么勇武的宝可梦,絮叨他们曾经的往事。
人们在送神火山,埋葬了同行的伙伴,也埋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