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
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怀抱着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从火海里冲了出来。
小女孩的右脸已经被严重烧伤,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正是他苦苦寻找多年的陆小蔓!
战肆瑾握着照片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瞳孔也在顷刻间变得猩红。
脑海里渐渐地闪现出陆小蔓那张天真可爱的笑脸:
“肆哥哥,就算大家都不喜欢你,小蔓也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肆哥哥,小蔓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肆哥哥,虽然战叔叔不疼你,但是小蔓疼你呀。”
“肆哥哥,如果可以的话,长大以后我能做你的妻子吗?”
蓦地,战肆瑾站起身来,他双手握着拳头,极力压制着激动的情绪,眼眶猩红的问道:“救小蔓的那个人在哪里?”
陆川看着战肆瑾激动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人暂时还没找到,但无论如何,至少能确定我妹妹还活着,只要她还活着,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她。”
闻言,战肆瑾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骤然难看到了极致。
就在这气氛有些莫名压抑之际,一道带着讨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战少,沈少,陆少,欢迎你们来到KK夜总会。”
战肆瑾皱眉转过脸,就瞅见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顶着一头黄毛的年轻男人拿着一瓶酒出现在他面前,一脸谄媚的冲他们笑着。
很快,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在看到对方手中拿着的那瓶价值不菲的金酒时,那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骤然闪过一抹可怕的肃杀之意。
周遭的气息仿佛也在顷刻间降到了冰点。
沈越作为KK夜总会常客,和乔迈自然是相熟的。
在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时,当即就站起身来笑呵呵的道:“乔老板,您今儿个怎么有空亲自来招待我们了?”
乔迈看着战肆瑾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容,皮笑肉不笑的道:“几位少爷能光临我这么个小小的KK夜总会,是我乔某的荣幸,为了回馈几位少爷,我特定挑选一瓶上好的金酒送给你们尝尝,还请各位笑纳。”
沈越在看到乔迈手中那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酒时,两眼顿时放光了:“乔老板,您这瓶金酒是要拿来请我们喝的?”
“当然。”乔迈笑眯眯地回应。
“那我就代替我这几个哥们谢谢乔老板了。”说话的同时,沈越伸手就要去接乔迈手中的金酒。
乔迈眼瞅着任务就要完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瓶金酒的浓度非常高,普通人只要几口就能干倒。
只要这几位少爷喝下去,还愁解决不了战肆瑾吗?
可就在沈越的手即将触碰到酒瓶的瞬间,一道冰冷凌厉的嗓音突然响起:“滚——”
闻言,沈越举在半空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他看向情绪阴晴不定的战肆瑾,“肆哥,怎么了?”
乔迈脸上堆起的笑容也在这一刻逐渐僵住。
妈的。
老子要不是看在蔓蔓的面子上,用得着拿这么好的酒来低声下气来讨好你?
战肆瑾抬眸冷冷的扫向乔迈,嗓音低沉深邃:“去把这瓶酒的主人叫来!”
操!
竟敢命令他?
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
乔迈差点就要爆粗口了。
但作为夜总会台面上的老板,乔迈早就已经将奉承那一套玩得滚瓜烂熟了。
于是他一脸客套的道:“战少,我就是这瓶酒的主人。”
战肆瑾看向乔迈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那你告诉我,这瓶酒产自哪里?是哪一年的?”
乔迈:“……”
他只知道三年前,苏蔓去Q国出差,然后从Q国带回来了一批价值不菲的名酒。
但具体是Q国什么地方,又是产自哪一年的,他没有关注过,也没问过苏蔓。
于他而言,酒只要好喝就行,关注那些产地信息有什么意思。
思及此,他面不改色的道:“战少,我储存的名酒太多了,一时之间记不住这些信息,还请战少见谅。”
“一瓶价值上亿的金酒,你说送就送?”战肆瑾微撩双眉,一道冷电般的光从眼中射出:“是你真的这么大方?还是别有心机?”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冽,透露着无尽的寒意。
乔迈一愣。
战肆瑾说这瓶酒价值上亿?
苏蔓竟然让他送这么好的酒给战肆瑾这个混蛋?
她怎么想的呀?
沈越和陆川也被战肆瑾的话给惊到了!
沈越忍不住道:“肆哥,你会不会是弄错了?这瓶酒怎么可能上亿?”
上亿的酒人家哪能舍得拿出来送人?
战肆瑾眸光幽深的盯着乔迈手中的金酒,看似没什么表情的道:“三年前Q国的全球拍卖会上,一个叫Joy的神秘人以一个亿的价钱把这瓶金酒从我手中抢走了。”
当初在Q国拍卖会上,他不过是接了父亲打来的一通电话,这瓶金酒就被一个叫Joy的人迅速拍走了。
那件事于他而言,是一件耻辱!
沈越惊呼:“当年Q国全球拍卖会上,被抢走的那瓶金酒,就是这瓶?”
陆川也有些意外:“阿肆,你确定是这瓶金酒?”
他们都知道三年前战肆瑾去Q国参加全球拍卖会时,被一个叫Joy的神秘人截胡一瓶金酒,那件事当时严重打了战肆瑾的脸,战肆瑾也一直都在寻找这个叫Joy的人。
但那个叫Joy的人却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那瓶被截胡的金酒,竟然出现在KK夜总会这种不入流的夜场?
乔迈听到这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Joy是苏蔓用来参加全球拍卖会的英文名,三年前苏蔓从Q国带回一批名酒后,因为大师父身体不好,苏蔓就把名酒留在KK夜总会,回到了海岛给师父治病。
他不知道当初苏蔓是如何从战肆瑾手中截胡这瓶金酒的,但从战肆瑾此时的表情看来,今晚他不但搞不定战肆瑾,还有可能要出大事!
但乔迈在夜场混迹多年,早就已经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他当即就一脸客套的说道:“战少,这瓶酒呢,其实是我朋友的朋友送给我的,刚才我没注意可能拿错一瓶了,我马上去给你们换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