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凝之继续吃鱼。
吃了好几口之后,抬头不悦道:“赵峰主你怎么还不走,是还有别的事吗?”
“回禀掌教,属下不知该不该说。”赵海峰一脸为难。
“哦。”
徐凝之吐出一个字,继续吃起了鱼,也不继续往下问,整得赵海峰难受至极。
“掌教,五阶灵鱼就那么多,您还是吩咐一声,让李师侄他们少用几条吧!”
“这个……五阶灵鱼这么好吃,为何要少用几条?”
闻言,赵海峰沉默了。
他似有所悟。
搞了半天,根本不是他们要用那么多鱼,而是掌教你馋嘴呀!
懂了!
“掌教您吃着,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
回到鱼玄峰,赵海峰愁得直揪头发。
“师尊,弟子捡到一枚储物戒。”
少年走进大殿,将储物戒呈到他面前。
“嗯?”赵海峰愣了一下,道:“你捡到的就是你的,给为师作甚?”
“弟子不敢。”少年一脸郑重。
赵海峰伸手接过,神识就浸入储物戒,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他脸瞬间涨红,随后打了一哆嗦。
少年古怪的看着自家师尊。
师尊您不至于吧?
我看到里面的东西都没这么大反应!
“两千万灵石!两千万啊!”
收回神识,赵海峰豁然起身,兴奋得原地打转。
少年嘀咕道:“不就是两千万吗?师尊至于兴奋成这样?”
他的话被赵海峰听到。
“你懂什么!这可是李师侄送来的!”
“那位掌教第十亲传?”少年不解。“那又如何?”
“为师问你,五阶灵鱼我们损失了多少?”
少年回道:“至今为止,损失了价值了差不多五百万的灵鱼。”
“这就对了!”赵海峰道。“我们损失五百万,李师侄就送两千万,就算他将五阶灵鱼全部祸害了,也就值这点灵石。”
“可是师尊……今年我们还没有培育鱼苗。”
“那都是小事……嗯~?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今年还没培育鱼苗。”
“我尼玛!糟了!”
赵海峰面色狂变,化作一道流光冲出大殿。
少年挠了挠后脑勺。
怎么感觉师尊像是少了一根筋的样子?
……
鱼玄峰,月玄湖。
“辛苦凌风师兄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你收下。”李谪拿出一枚储物戒。
叶凌风用神识扫了一眼,里面是十几条五阶灵鱼,还有一些灵石。
“那师兄我,就却之不恭了?”
“应该的应该的。”李谪满脸笑容。“让师兄您带着这么些师兄来帮忙,这一点心意我还怕不够呢。”
“够了,多谢师弟,以后有这种好事随时叫我。”
“一定一定。”
“那师弟,我这便告辞了。”
“告辞。”
送走了叶凌风等人,李谪摩挲着手中装有灵鱼的储物戒。
幸亏我机智,请了叶师兄带人过来,用阵法抓鱼。
就我自已的话,这月玄湖这么大,指不定得抓几天呢。
抓鱼任务完成,溜了溜了!
他刚御剑飞起,一道流光就朝面门袭来。
“哎哟!”
流光将他打落,掉在湖边的草丛里。
伤是没伤到,痛还是很痛的。
他爬起来,视线一扫,看到一枚玉佩。
“谁啊!这么缺德乱扔玉佩!”
“是本峰主!”
却见赵海峰阴沉着脸,站在离地三丈的空中。
“诶?赵峰主,好巧啊,您怎么会在这?”
“巧吗?”
“巧!”
“巧个屁!”赵海峰骂道。“李师侄,今日你若是不给本座一个说法,别想离开月玄湖!”
“赵峰主……不,赵师叔!您听我解释!”李谪冷汗直流,故作镇定道:“我只是刚好路过这里,凑了一下热闹,绝不是来抓鱼的。”
“那你告诉本座,月玄湖中的五阶灵鱼都去哪了?”
“可能是他们生性爱自由,从地下某个水眼钻入地下河,寻找广阔的自由去了吧。”
赵海峰被气得太阳穴凸起,双目也变得赤红。
神特么自由!
虽说是五阶灵鱼,有一定的灵智,可这个五阶跟妖兽、灵兽的五阶差远了!
就是养来卖给别人吃得鱼,那么一点灵智,你特么告诉我它们生性爱自由!
爱尼玛的自由!
“李谪!今日就算掌教亲至,本座亦要让你吃些苦头!”
“哦?是吗?”
忽地,一道倩影出现在赵海峰身旁。
赵海峰身躯瞬间僵硬,缓缓扭头看去,却不是掌教徐凝之。
当然,他听声音也知道来的不是徐凝之。
若真是掌教亲至,他作为一峰之主,李谪此番作为,就算他惩罚李谪,掌教还真不能说什么。
可正因为来的不是徐凝之,才更为麻烦!
他对这个麻烦的忌惮远在掌教之上!
“六师姐,你怎么来了?”
看到自家六师姐,李谪面上一喜。
还以为要栽了呢,六师姐来了……不对呀,六师姐来了有什么用?
能让赵海峰不追究我的责任?
“师尊说你惹了事,让我来平一平。”李少亭如是回道。
李谪吸了一口气,问道:“能平吗?”
李少亭眼神淡漠,瞧了赵海峰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能平。”
“李……李少亭!你别以为本座怕你啊!”
李谪愣住。
师叔您说话就说话,怎么抖起来了?
抖的这么厉害,难道是有恐女症,见不得女人?
“不怕我?”
李少亭转过头来,与赵海峰对视,语气同样平淡的发出疑问。
“怕~怕……怕你怎么了?很……很奇奇奇怪?”
赵海峰默默与她拉开距离,连话说话都变得结巴。
李谪小小的脑袋冒出大大的问号。
原来师叔您是因为怕才抖?
可您作为一峰之主,怕就怕,拿出一峰之主的骨气来呀!
干嘛要承认自已怕?
这很丢人的好嘛!
我李谪,看不起师叔你!
“怕我倒是不奇怪。”李少亭说得认真。“可像你这么怕我的七境,还是很少的。”
赵海峰:……
那是你这些年一直没出殊云山,没有七境来惹你!
不然本座绝不是最怕你的那个七境!
偏偏你收手前最后一次,打的是本座,不然本座能怕你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