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一路餐风宿露,披星戴月,总算是踏上了清远镇的土地。想起这一路上虽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最终还得偿所愿拿到了九阳真经,他便满心憧憬,想象着凭借此次获得的九阳真经让万里帮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开创一番辉煌霸业。然而,此时的清远镇看似宁静祥和,实则是暗潮汹涌,危机四伏,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即将来临。
田伯光刚行至镇口,就瞧见一群身着昆山派服饰之人严阵以待。为首的正是乾坤一剑震山子,他身形伟岸高大,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压迫感。面容冷峻如霜,恰似寒冬腊月的凛冽寒风,能将人的灵魂都冻住。一双锐利的眼眸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与肃杀之气,仿佛能洞悉一切,又能瞬间将人置于死地。手中那柄长剑寒芒闪烁,剑身之上隐隐流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剑气,仿佛这剑有了生命,随时都能暴起伤人,瞬间取人性命。
田伯光赶忙上前抱拳,率先开口问道:“震山子掌门,不知今日率众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震山子剑眉倒竖,怒声喝道:“田伯光,你这昔日臭名昭著的淫贼,竟还敢在此佯装不知!过往你作恶多端,淫乱江湖,所到之处,百姓遭殃,女子啼哭。如今你的万里帮又妨碍我昆山派的事务,扰了江湖的安宁,今日我定要将你拿下,以正江湖道义!”
田伯光脸色微变,心中一阵恼怒,但还是强压下情绪,旋即正色道:“震山子掌门,过往之事我已痛彻心扉,真心悔过,如今确实已改邪归正,不再行那无耻之举。这些时日,我一直修身养性,努力弥补曾经的过错,还望掌门明察。”
“哼!你这恶贼的话,岂能轻信!看剑!”震山子根本不听其辩解,话音未落,已拔剑出鞘。刹那间,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疾射而出,那速度之快,犹如流星划过夜空,直刺向田伯光的咽喉。这一剑来势汹汹,带着必杀的决心,其凌厉之势,仿佛要将虚空都一并洞穿。
田伯光反应如电,身形瞬间如鬼魅般向后暴退。那速度之快,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这才堪堪避开这夺命一剑。但震山子岂会善罢甘休,他手腕一抖,剑式犹如疾风骤雨,瞬间化作万千剑影,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密集而凌厉地攻来。每一剑皆蕴含着其深厚无比的内力,剑气纵横交错,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嗤嗤”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田伯光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施展出刚习得的九阳真经内力。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丹田涌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股内力迅速灌注于双掌之上,他双掌挥舞,带起阵阵劲风,呼啸作响,以掌迎剑,与震山子的凌厉剑招相抗衡。只听得“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如金铁交鸣,掌剑相交之处,火花如璀璨繁星四溅开来,照亮了周遭的一片天地,仿佛将这方空间都化作了一片绚烂的战场。
震山子的剑法愈发威猛迅疾,仿若汹涌澎湃的滔天巨浪,一浪紧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不给田伯光丝毫喘息之机。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似乎要将田伯光置于死地,让他永无翻身之日。田伯光只得凭借其独特的轻功“倒踩三叠云”,身形如风中之叶,左右飘忽,上下腾挪。他的身影在剑影中穿梭,稍有不慎,便会被那致命的剑招击中,稍有迟疑,便会命丧黄泉。惊险万分地躲避着那如影随形的致命剑招。
突然,震山子剑势陡然一变,原本如疾风骤雨般的刺击瞬间化为威猛绝伦的劈砍。这一剑,力道千钧,仿佛能将巍峨山岳一劈为二。剑未到,那凌厉的剑气已先至,刮得田伯光脸颊生疼,犹如刀割。田伯光躲闪不及,无奈之下,只得咬牙硬接这威力骇人的一剑。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炸响,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震破。田伯光顿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透过双臂传来,整个人被震退数步。他的双臂瞬间麻木,仿佛失去了知觉,而他的虎口也被震裂,鲜血直流,染红了手掌。而他的身上也已多处负伤,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衫,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血人。
震山子也并非毫发无损,在与田伯光的激烈对抗中,他的肩头也被田伯光的掌风扫到,虽未伤及筋骨,却也隐隐作痛。
值此危急关头,田伯光深知形势不妙,若再这般下去,自已必将命丧此地。他毫不犹豫地拔刀而出,施展出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瞬间,刀光如银练闪耀,璀璨夺目,与震山子的剑激烈交锋。他手中的刀仿佛化作了一条银龙,咆哮着,怒吼着,与那凌厉的剑影相抗衡。
田伯光的刀法凌厉无匹,刚猛至极,每一刀挥出都携带着呼啸的劲风,仿佛要将天地都劈裂开来。刀身划过之处,气流激荡,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好似虚空都要被其斩破。每一刀都带着他破釜沉舟的决心,每一招都蕴含着他对生存的渴望。他的眼神坚定,面容刚毅,哪怕身处绝境,也绝不放弃。
然而,震山子的剑法亦是精妙无双,剑招变化万千,时而如蛟龙跃海,气势磅礴,威不可当;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诡异,令人防不胜防。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田伯光的凶悍攻势,又能于瞬息之间发起凌厉反击。他的剑就像一只灵动的飞鸟,轻盈而致命,总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避开田伯光的致命一击,并给予其犀利的回击。
田伯光双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牙关紧咬,咬得咯咯作响,全神贯注,将每一刀都施展到极致。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决然的斗志,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一声怒吼,仿佛要将心中的憋屈与愤怒尽数宣泄而出。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蚯蚓在皮下蠕动,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依旧毫不退缩。
震山子在躲闪之际,回剑疾刺向田伯光的胸口。这一剑,角度刁钻至极,速度快若流星,宛如一道闪电划过黑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田伯光身形疾闪,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险之又险地避开这必杀一剑。同时,他顺势伸手抓向震山子的手腕,猛力一扭。
震山子吃痛,手腕一抖,挣脱田伯光的束缚,向后跃出数步。两人暂且分开,相隔一段距离,彼此对视。他们的眼神中皆充满坚定与决绝,毫无退缩之意。此刻,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沉重而紊乱,仿佛拉风箱一般。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和鲜血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但他们的斗志却愈发高昂,如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
稍作停歇之后,两人再度如猛虎般冲向对方。
田伯光的刀风愈发狂暴,他飞身跃起,于空中连续挥刀,刀光织成一片绚烂光幕,恰似狂风骤雨般向震山子狂泻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无尽的刀光之中,让人胆寒。震山子横剑抵挡,却被这刚猛无俦的刀力震得手臂微微颤抖,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震山子怒喝一声,剑势如虹,一道雄浑磅礴的剑气朝着田伯光席卷而去。那剑气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田伯光,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田伯光侧身闪躲,却仍被剑气划伤多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四溅,在空中形成一片片血雾。
鲜血如注,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但田伯光仿若未觉,反倒愈战愈勇。他再次扑向震山子,刀法愈发凶狠,每一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气势,仿佛要与震山子同归于尽。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眼前的强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震山子亦不甘示弱,剑招愈发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必杀的决心。两人身影交错,剑与刀的撞击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犹如璀璨烟火绽放。他们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让人目不暇接,惊心动魄。每一次的碰撞,都仿佛是生死的较量,每一个瞬间,都可能决定着胜负与生死。
两人你来我往,已过数百招,最终竟打成平手。
震山子见难以取胜,冷哼一声:“今日到此为止,田伯光,你好自为之!”言罢,他率领昆山派众人转身离去。
田伯光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身子一晃,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栽倒。就在这时,雷猛等人匆匆赶来。
“帮主!”雷猛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众人连忙扶住田伯光,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整个人已经是摇摇欲坠。
“快,带我回去养伤。”田伯光虚弱地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雷猛等人小心翼翼地将田伯光带回去,一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回到帮中,田伯光被安置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帮中的大夫匆忙赶来,为他处理伤口。田伯光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有的深可见骨,让人触目惊心。
大夫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摇头叹息:“这伤势太重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帮主的造化了。”
雷猛等人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担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田伯光始终昏迷不醒。他的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就在众人几乎绝望的时候,田伯光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帮主有动静了!”有人惊喜地喊道。
渐渐地,田伯光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脸色也稍微有了一些血色。
经过几天几夜的昏迷,田伯光终于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围在床边的众人,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
“帮主,您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雷猛激动地说道。
田伯光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