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灵儿一口一句怀安哥哥,不知怎的,许怀安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已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般。
也有可能是自已的错觉。
“我既然答应了公主,自然不会食言,十日之内,必定带公主上天。”
许怀安笑着说道。
萧灵儿听到此话,眼珠子滴溜一转,忽而往许怀安身前靠近了一点,道:“听说怀安哥哥会作诗,你看灵儿今天美不美?”
许怀安听到此话,眼皮子跳了跳,特别看到萧灵儿那凑近的模样,不由得身子往后一仰,讪笑道:
“公主殿下误会了,我那诗是抄的,我哪会做什么诗?”
心中却暗想,这鸢江公主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看上自已了?
那可不行,绝对不行!娶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娶公主。
要知道,在古代驸马几乎等同于皇家赘婿,而且几乎没有啥人权。
而纵观历朝历代,赘婿的杰出代表人物便是那房遗爱,那家伙老惨了。
自已身为镇国公世子,整个大桓的女子,娶哪个不好?
不论娶哪个,自已想要出去花天酒地,三妻四妾,都没有人敢置喙一句。
但娶了公主,自已要是出去花天酒地找女人,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为了自已未来的幸福生活,公主是绝对不能碰的。
见到许怀安那略作躲闪的动作,萧灵儿的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满,皱着眉头道:
“怀安哥哥为何如此敷衍我?小时候的怀安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此话一出,许怀安的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而后连道:
“人长大之后总是会变的,而且...公主殿下以后还是直呼臣的名字好一些,若是被旁人听到...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毕竟以臣的名声,对公主殿下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听到此话,萧灵儿愣住了,紧接着只见她那灵动的眼睛里骤然浸满了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宛如受伤的小猫咪一般,道:
“怀安哥哥这是不喜欢灵儿吗?以前怀安哥哥都是哄着灵儿的...呜呜呜...”
看到面前的小丫头落泪,许怀安一时慌了神,连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我是说以后在公共场合不要这么叫。”
萧灵儿听到此话,依旧抹着眼泪,道:“那私底下呢?”
许怀安抽了抽嘴,心想你问的还挺仔细,但许怀安还是点了点头,道:
“私底下你随便。”
此话一出,萧灵儿的眼泪仿佛能随时开关一般,立马停了下来,又欣喜的道:
“我就说怀安哥哥不会这么狠心的。”
许怀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了,既然公主殿下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先走了。”
说完,许怀安便准备随时开溜。
不能再和这丫头待在一起了,许怀安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萧灵儿见许怀安要离开,倒也没有阻止,而是道:“怀安哥哥你说话可要算数哦,不然灵儿会很生气的。”
“一定,公主殿下且等着便是。”
许怀安连说道。
而后便慌不择路的朝着门外而去,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萧灵儿看着仓惶离开的许怀安,眼中却闪过一抹怨念,喃喃道:
“怀安哥哥是我的...以前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跑不掉的!”
离开后院的许怀安,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喃喃道:“奇了怪了...本世子也算是阅女无数,为何对这位公主有一种忌惮的感觉...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午后不久,春宴便结束了,众人各自散场。
黄昏。
西市。
曲家铺子内。
许怀安回到铺子之后,便在屋子内画出了一些滑翔翼的零部件,然后让人去铁匠铺定制。
至于滑翔翼上面的帆布,便只能依靠牛皮和帆布去进行制作,于是许怀安又让人去购买了三张牛皮和一些布匹。
皇宫之中。
萧灵儿,萧怀,萧仁三人此时正跪在御书房内。
桓皇阴沉着脸,看着自已这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三人此时皆是一声不吭,静静的等待着桓皇的训斥。
桓皇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萧怀,冷笑了一声,道:
“太子,你跟朕说说,你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萧怀心里一惊,而后支支吾吾的道:“儿臣...儿臣就是出去游玩了一番。”
“呵呵,游玩?你私自带灵儿出宫,可属实?”
桓皇问道。
萧怀闻言,偷偷瞟了一眼萧灵儿,而后硬着头皮道:
“儿臣只是觉得灵儿在宫中太过憋闷,今日正好二弟举办春宴,于是便想着凑凑热闹。”
“哼!你去凑热闹?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自已看看这三份折子!”
桓皇冷哼了一声,随手将桌案上三份奏折往萧怀的身上丢去。
萧怀见状,伸手将那三份奏折捡了起来,然后翻开来看。
一份是孔或上的弹劾奏折,弹劾他调戏自家孙女。
一份是武军伯弹劾他调戏自家女儿的,还有一份是鸿胪寺卿上奏自家女儿被萧怀摸了手,要他负责的。
萧怀看到这三份奏折,面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心想,自已这才回皇宫多久?怎么折子就已经到了父皇的桌案之上?
旋即,萧怀连道:“父皇,冤枉啊,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而且儿臣只是与她们吟诗作对,岂有轻薄之意?”
“哼,狡辩,你接着狡辩!就你还会吟诗作对?而且那三首诗的水平可不低,你若是有这种水平,东宫的大儒怕是睡觉都会笑出声!”
桓皇冷声说道。
萧怀听到此话,知道自已狡辩也没用,于是道:“是...儿臣这诗是从许怀安那里买来的...”
桓皇闻言,狠狠的瞪了萧怀一眼,而后便看向了萧仁。
但看到萧仁之后,桓皇却愣了一下...好像...他好像没什么错。
于是,桓皇道:“你还不走?难不成是想挨罚?”
萧仁听到此话,也愣住了,连抬头看向桓皇,有些不确定的道:“那...儿臣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