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医听到萧怀的话,几人对视了一眼,而后才对着萧怀道:
“太子,臣等从未听说过什么麻沸散,也没有听说过这世上有能够让人失去知觉的药物,太子切不可信
臣等听闻此女被奸人用开水毁了喉咙,之所以后面没有动静,臣估计是疼晕了过去。太子,陛下下令,一定要我们救治此女,还请太子不要阻拦我们。”
而另一位太医则道:
“太子殿下,许世子这是草菅人命,你让我们进去看看,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悔之晚矣,我们大家可都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而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萧怀正要阻拦,但许怀安却打断道:“无妨,让他们进去检查。”
太医们听到许怀安的话,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走进去时,却被许怀安阻拦道:“等等,你们身上不太干净,用这个洗一下吧。”
说着,许怀安拿出一坛子酒精对着几人说道。
几人看着许怀安拿出来的酒愣了一下,打开后,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扑面而来。
许怀安道:“将这些浇在身上,特别是双手,要进行浸泡,之后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几名太医面对这莫名其妙的要求,有些愣神,但为了能够进去,几人还是按照许怀安所说照做了。
但当几名太医接触到酒精的时候,却都有些诧异,因为这酒虽闻着是一股刺鼻的酒味,但接触下来,却发现十分冰凉。
而且双手稍微甩一甩,手上的酒就干了,而且没有那种黏手的感觉。
丝毫不像世面上的酒。
不过几人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快速进屋开始检查。
而宦官见状,这才开口道:“太子殿下,二位世子,二位公子,陛下在大殿之内传召几位,几位还请随奴才前往。”
此话一出,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道:“也好。”
旋即,几人便跟着宦官,朝着皇宫而去。
早朝之上。
正在国子监读书的三皇子,被宦官通知桓皇要见他,于是火急火燎的从国子监来到早朝之上。
然而当他进入大殿的时候,却发现众人以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他,看到他有些头皮发麻。
但他还是走进去,对着桓皇行礼跪拜道:“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叫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桓皇看着殿下的三皇子萧慈,嘴角抽了抽,而后冷声道:
“萧慈,你可知罪!”
听到桓皇直呼他的名字,三皇子萧慈吓的面色一白,抬头看着桓皇,道:
“儿臣不知,儿臣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不知父皇为何如此问?”
“呵呵...好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来人,将那书信给他!”
桓皇气急而笑,对着宦官说道。
宦官闻言,连忙将从曲家找到的书信递给了三皇子萧慈。
萧慈打开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上面正是自已交代下面的人要做的事情。
顿时,他心中一咯噔,这件事是怎么暴露的?他不是让下面的人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即便被发现了,也要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这封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后脑子飞速运转,很快,他便一脸愤怒的看着桓皇,道:
“父皇,这是何人所写?竟如此污蔑于儿臣,儿臣对此事全然不知啊。”
桓皇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儿子竟然还不承认,顿时气的直接站起身来,指着萧慈怒道:
“人证物证俱全,你岂有不认之理?这上面可是你所写,而且那曲家也是苏家底下的人,不是你,难道还是别人要栽赃给你不成!”
萧慈浑身一颤,结结巴巴的硬着头皮道:
“儿臣确实不知,儿臣从未写过这么一封信,这定然是有人模仿儿臣的笔记所写,想要陷害于儿臣,还请父皇明察!”
“哈哈哈...好...好一个明察,你不认是吧?”
桓皇气急而笑。
萧慈知道,若是不认,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将这件事全部推给曲家,是曲家自作主张,这封书信也是伪造,那自已就能摘出去。
但若是认了,那他会面临什么,他自已心里一清二楚。
所以这件事,即便证据确凿,打死也不能认。
“儿臣冤枉。”
萧慈跪伏在地,大声的说道。
“好得很,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到了如今这份上了还不认,那朕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来人,传犯人!”
桓皇冷声道。
不多时。
只见浑身都已经开始脱皮的曲家家主,被人当死狗一般拖拽到了殿中。
而当一众朝臣们看着浑身皮肤溃烂的曲家家主,朝臣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谁下的手?竟然如此狠毒?
“罪民曲田,叩见陛下。”
曲家家主有气无力的说道。
桓皇闻言,道:“你细细说来,三皇子是如何指使你做这丧尽天良的事情的!”
曲家家主闻言,看了一眼旁边的三皇子,正要开口。
却听到三皇子道:“曲家主,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说话间,只见三皇子面露凶狠。
桓皇见状,怒道:“没让你说话,你给朕闭嘴!”
三皇子这才闭了嘴。
而曲家家主此时听到三皇子的话,自然知道三皇子在警告自已什么。
如果自已说了,曲家必然万劫不复。
但此时的曲家家主却是心中一横,而后对着三皇子冷笑了一声。
若非是他,自已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地步,反正自已左右也是活不下去了。
如果能拉一个皇子下去陪他,自已反倒是赚了。
至于曲家...自昨夜将三皇子的事情暴露之后,凭借着他这些年对三皇子的了解。
自已将所有事情都揽下来,三皇子也不会放过他们。
旋即,曲家家主道:“回禀陛下,此事正是三皇子让罪民所做,而且这封信我记得乃是两月前三皇子身边的一个公公送过来的,陛下可以查证,还有......”
三皇子听到曲家家主的话,目眦欲裂,怒道:“贼子尔敢污蔑于我,父皇,他都是胡说八道的,他在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