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该来的人,我可是对那件东西很有兴趣,要不...你们说个价,我私底下买了?”
那人凑到管事面前,小声的说道。
但管事却摇了摇头,道:“那可不成,咱们研究了这么久,才研究出这么一个宝贝,您自个儿私底买了,您让别人怎么想?”
“不买也行,你让我看一眼,我实在是没见过这稀罕玩意。”
“不行不行,您还是快些走吧,等会我们也得歇了。”
管事的说着,便对着面前的这位客人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那客人见管事的要赶人了,面色一僵,而后有些不悦的道:“罢了罢了,小气,走了。”
说完,那客人拿着自已的东西,从后门走了出去。
而就在他走出门来,来到外面巷口的时候,突然一侧伸出一只手直接将他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一只手死死的捂着他的嘴,同时脖子上一把寒光咧咧的匕首顶着他的脖子。
他面带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敢动弹。
“别紧张,问你点事,别喊,你但凡喊一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只见萧怀派遣过来的侍卫警告道。
“好汉饶命,您问,您问,别杀我,我知道什么都跟你们说。您几位要是要钱也行,总而言之,留小的一条性命。”
此人连忙说道。
“那猴皮女,你知道多少?”
侍卫问道。
此人听到此话,连道:“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
“说。”
侍卫道。
“这猴皮女,是曲家做出来的畜牲,听说是要进贡给宫里某位的,只是...这东西做出来,宫里那位不满意,于是给退了回来,那曲家就把这玩意拿出来拍卖,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几位爷,饶命。”
此人说道。
“宫里?宫里哪位,说清楚!”
侍卫眯着眼睛,手中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动了动,吓的他脸色煞白,道:“别别别,这我真不知道啊!”
说着,此人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什么事啊,他就来参加个拍卖会,怎么就被人给绑了?
侍卫见此人被吓成了这般模样,心中很想笑,但还是憋住了,接着道:“你说那是造出来的畜牲,什么畜牲?怎么造的,跟我说说,说明白了,我就放了你。”
然而此人却苦着脸,道:“我要是知道我还来看热闹吗?我就知道,曲家搜罗了一些小孩,那猴皮女,就是他们用小女孩和猴子做出来的,听说叫活人造畜,具体怎么操作,我也不知道啊。”
而侍卫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面色一变,竟然真的有这种玩意。
而且还和宫里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宫里的哪位...
想着这侍卫连忙叫来一人,道:“去,将这个消息禀报给殿下。”
而其他人则接着盯着这座铺子。
......
镇国公府。
当几人听到侍卫传来的消息后,几人都炸开了锅。
竟然真的有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
“泥马...这些人还是人吗?都说我们是京城纨绔...玛德,咱们是纨绔,这曲家不就是禽兽?”只见李君河一拳打在桌上,发出一道闷响。
马子俊拳头攥的咯吱响,冷声道:
“要不现在就抓人吧,若是让他们察觉,怕是还有人会因此而遇害,特别是要将宫里的那个人揪出来,只是不道道那人是谁,竟然玩这么变态的东西。”
许怀安深吸了一口气,道:“现在抓人就要调动玄鳞卫的人,西市那么大,要没有玄鳞卫,根本没办法控制局面,但想要调动玄鳞卫,得去找徐国公,可徐国公可不会听咱们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萧怀。
萧怀见状,眉头一皱,道:“别看孤啊,孤的话徐国公也不会听,他只听父皇的,而且咱们说的话,你们觉得徐国公信吗?”
“这...”
一时之间,众人都沉默了。
对啊,他们四个纨绔,加一个和纨绔厮混的太子,说西市有人干违法勾当,让人家徐国公出动玄鳞卫去抓人。
人家会信吗?
说不准人家认为这是他们忽悠他的。
而就在此时,正堂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众人看去,正是姜若晴,只见姜若晴道:
“不用叫玄鳞卫,我们镇国公府上还有一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你们想要围住一个曲家,去调五百人就够了。”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许怀安,似乎在说,你家藏了私兵?
国公府倒是可以豢养私兵,但私兵的数量有严格限制,朝廷的限制是三百人。
所以国公府有三百私兵是正常的。
但姜若晴一开口就是五百,而且后面还加个就够了。
那就是说,还不只是五百,还有更多。
而许怀安也是一头雾水,道:“娘,国公府哪里来的这么多兵?”
姜若晴闻言,道:
“就城南那边的作坊里,那些从战场上受伤退下来的老兵,那里就足有千人,虽然他们落下了些残疾,但他们可不比玄鳞卫差,你们不是要去抓人吗?喊上他们就够了。”
众人听到此话,这才释然,原来是从战场之上退下来的老兵。
许怀安也想起来了,城南有一家做纸的作坊,这纸作坊内,便有许多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
只不过这些士兵或是断手,或是断腿,使得他们无法上战场杀敌,不得不退下来。
但这些士兵身有残疾,又无一技之长,所以回来之后几乎无法生存,只余下朝廷给的一些补贴,只不过这些补贴过不了多久就花没了。
后来有一天,许忠义想起这些退下了的士兵,想要去看看他们,但找到这些士兵的时候,却发现许多士兵因为没有经济来源,不得不去西市当乞丐。
于是乎,姜若晴便想到一个办法,在城内开一家制纸作坊,让这些士兵去干活。
这作坊不求他们能赚钱,只希望他们能养活他们自已就行。
而这些人这些年倒也没让镇国公府失望,这几年几乎每年不但能让他们自已吃饱,还能给镇国公府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