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郭能就被侍卫们宛如丢死狗一样,丢在了宫门外。
而直到现在,郭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疑惑,陛下这是怎么了?
自已怎么在这?
左思右想,郭能喃喃道:“古人诚不欺我,伴君如伴虎...”
御书房内。
桓皇双拳握的咯吱作响,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嘴里咬牙切齿的道:
“许怀念...许怀安,又是这个混账!一日之内破案,二十多名学子,好,好,好的很,好的很啊!还惦记朕的灵儿,好一个镇国公府,好一个许忠义!”
一连说了六个好字,思前想后,桓皇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憋屈,太憋屈了。
良久,桓皇突然停下脚步,道:“翟公公!”
此话一出,一直在暗处的密谍司头领,翟公公立马出现。
“陛下,奴才在。”
“你...对,对,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朕将那混账小子给抓回宫来,朕倒要看看,这小子是长了三头六臂了,还一日之内破案,三息之间成诗!”
桓皇焦急的说道。
此时他就想出一口恶气,否则心中的念头不通达。
而翟公公听到桓皇的话,愣了一下,犹豫道:“陛下,是抓还是?您不是说不允许他靠近皇宫百步吗?”
桓皇愣了一下,而后道:“给朕将他套上麻袋绑回来!”
“是!”
翟公公立马会意,然后便火速朝着宫外而去。
而此时的许怀安,脸颊微红,打了个酒嗝,脑袋靠在两团棉花中间,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呵呵...美人,现在什么时辰了?”
许怀安慵懒的问道。
头顶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道:“世子爷,现在还早呢,刚过酉时。”
“过酉时了?”
许怀安听到此话,这才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窗外已经黑了下来,只有下面街道上亮起的灯笼。
“算了,今日就到这里吧,都散了,本世子也该回去了。”
许怀安对着面前那群跳舞的女子挥了挥手说道。
这些女子闻言,纷纷停了下来,对着许怀安行礼道:“是,世子爷。”
说完,众人便有序退去。
而许怀安身后的女子见许怀安要回去,连道:“世子爷,您这就要走了?是不是奴伺候的不舒服?”
许怀安闻言,伸手捏了捏,笑道:“自是舒服,不过天色真的晚了。”
女子闻言,娇嗔道:“世子爷真坏,将奴弄的不上不下,却又要拍拍屁股走人,哪有这么不负责任的?”
“下次吧,走了。”
许怀安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脚步略有些虚浮,但还能走的动道。
出了怡红院,许怀安眼神有些迷离,搜索了一下自家马车的位置。
看着一堆马车里,车顶那颗冒着荧光的夜明珠,便一摇一晃的朝着马车走去。
然而刚走没两步,许怀安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根粗绳子直接套在了自已的嘴巴里,然后自已便被人给扛了起来。
“rua...涩?似涩!渡拧啊!”
许怀安口齿不清的呼喊,但嘴里的绳子将舌头抵住,他想出声,却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不多时,许怀安只感觉自已被人丢进了一辆马车里,然后朝着东市外而去。
因为刚刚还有嘈杂的声音,一会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许怀安发现自已在被人转移,身边还有小声说话的声音,只不过听不清。
又一刻钟之后。
许怀安被人扛着往楼梯上走,然后许怀安直接被重重的丢在了地上。
“嗯哼!”
许怀安闷哼了一声。
但不等许怀安多想,便只见有人突如其来的给了自已一脚。
“呜!”
许怀安呜呜的喊着,然而这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便是如雷霆骤降般的踢,耳边还能听到有个人在那里喃喃道:
“玛德,让你坏老子好事,玛德,让你去青楼,让你去喝酒,让你混账,让你惦记不该惦记的...”
许怀安吃痛,含糊不清的道:“你是谁,有本事放老子出来,老子弄死你!”
但在外面的桓皇,此时只听到许怀安的闷哼声。
良久,桓皇累的气喘吁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玛德,这小子还真扛揍,累死我了!”
一旁的翟公公见状,道:“陛...老爷,那他怎么办?”
桓皇闻言,思索了一下,道:
“将这小子扒光了衣服吊在南城门上,等他老子去救他吧。”
此时的许怀安虽然没有出声,但是却听到了一个关键词。
毕老爷!
好,好一个毕老爷,等老子脱困,老子把京城里姓毕的老爷全部套麻袋,然后吊在城门口!
不过许怀安现在不敢出声,他怕等会出声,又会遭遇一顿毒打。
而翟公公很快便将许怀安给送出了宫,亲自带着许怀安朝着南城门而去。
而出了宫之后,许怀安早就已经不老实了。
想将自已挂在南城门?休想!
想着许怀安感受着马车的振动,突然一个翻滚,就想顺着车窗往外面爬。
翟公公看着被捆绑的宛如蛆虫般的许怀安还想逃跑,冷笑了一声,道:“都受了教训还不知道老实点,罢了,算我送你个人情。”
说完,只见翟公公直接伸手,一个切掌,直接将正在爬窗的许怀安给击晕了过去。
......
翌日。
许怀安幽幽醒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阵叫好声。
“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惩治这个纨绔了!”
“不知道是哪个英雄好汉干的,不过干得好,干得漂亮!”
“娘,那里有个没穿衣服的人,他好可怜啊。”
“孩子别看,看了会长针眼的...”
许怀安听到耳边的声音,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阵刺痛,只能眯着眼睛缓缓睁开。
等睁开后,入眼,发现自已似乎在某个高处,身下是围了一圈的百姓。
这些百姓对着自已指指点点,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突然,他似乎想起来昨天的事了,立马低头看去。
只见此时的他,正悬挂于城门之上,身上衣服被人扒光,不过好在还留下来一条亵裤。
“干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