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安见郭能同意,于是将自已的想法告诉了郭能。
郭能听到许怀安的想法后,顿时眼睛一亮,道:“世子聪慧!”
同时,郭能的心中泛起一阵诧异。
不都说面前这位镇国公世子是个纨绔吗?
但今日这个想法却是别出心裁,而且郭能能看出来,若是这个方法真能运用得当,以后他们刑部审理案子,绝对会方便许多,不至于让差役们一步步的去查,然后找到可疑的点之后,还得用刑。
想到此处,郭能心中竟有种想要挖许怀安来刑部任职的想法,只不过这个想法刚出来就被他给掐死了。
人家堂堂镇国公世子,会来刑部这地方来任职?
人家就是躺在家里当个纨绔子,也比他这个刑部侍郎金贵。
旋即,郭能立马就安排人手去准备了。
牢房内。
此时那五名学子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但如今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咬死了是贾有鹏杀了人,那就没问题。
而就在此时,牢房外,却只见两个差役,拖拽着一个刚刚受过刑的囚犯,从牢房外走过去。
地上留下一道血腥的拖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牢房里发霉腐烂的味道,着实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而不多时,只见刚刚拖拽囚犯的两个差役,将囚犯丢进一间牢房之后,便径直来到了五人所在的牢房内。
“你,出来,跟我走!”
其中一个差役,神色冰冷的指着一人说道。
而另外一名差役,则随手指了另外一名学子,道:“你,跟我走!”
两名被差役点名的学子不由得浑身一颤,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看着差役道:“我们是证人,你们要干什么?”
然而两名差役却露出一抹冷笑,道:“证人?谁说你们是证人的?你们指控贾有鹏是凶手,而贾有鹏刚刚指控你们五人才是元凶。所以你们和贾有鹏都是嫌疑人。”
此话一出,这五名学子纷纷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世家出身的学子,立马站起身来,道:“我是汴州王家之人,你们要是敢滥用私刑,我王家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而两名差役听到他报出王家的名号,不由得冷笑道:
“来了这里可没有什么世家之说,来这里的都是囚犯,既是囚犯就没有高低贵贱,那贾有鹏还是户部尚书之子呢,我们不也将他打了个半死?
不过那家伙嘴还真挺硬,皮都抽烂了,他硬是不松口,没办法,他那边一口咬死是你们污蔑他,我们只能来审问你们了。”
此话一出,刚刚被点到的那两个学子,只感觉背后一阵发凉,连连后退了两步。
然而两名差役可不管这些,上面下了命令的。
于是二人直接打开牢门,然后拽着人就来到外面。
只不过,和这两名学子有出入的是,差役将他们带出来,却并没有对他们动刑,反而是将他们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内,周围空无一人。
只见差役道:“好好待着吧。”
说完,差役便直接离去。
被提出来的学子,一脸懵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另外一边的三名学子,此时正相互之间看着,沉默不言。
可实际上,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了,毕竟...这件事正是他们五人策划的,一但某个人先招供,那他们绝对遭殃。
特别是这三人都是世家子,刚刚被提出去的两个人正是寒门子弟。
“堂哥,他们不会撑不住招供了吧?”
只见一个年龄稍小一些的学子,看着那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学子小声嘟囔道。
这二人正是汴州王家的那两位。
“应该不会,这件事可是他们提出来的,他们要是招供,绝对是主谋。”
那王姓学子说道。
一旁凉州洪家的世家子也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刑部绝对不可能对我们动刑,我们是世家子,他们要是敢动我们,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三人正商议着。
却只见牢房外出现了十几个差役,这些差役浩浩荡荡的朝着三人所在的牢房而去,最后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而后只见牢门被打开,差役没有说话,只是一挥手,三人立马被差役们提了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这三名世家子一下就慌了神,怎么回事?难道事情暴露了?
还不等三人细想,三人便被分开了,分别朝着一间牢房而去。
单独的牢房中。
那洪家学子看着牢房内悬挂着的血淋淋的刑具,以及刑具旁边站着的一个光着膀子,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差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颤抖的道: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洪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动私刑...我洪家...”
然而那差役却冷哼了一声,道:“洪家可管不到这上京城,更管不到刑部!不过不急,等我先磨会钩子,这钩子有些不锋利,等会我怕你喊疼。”
说着,只见差役将手里拿着的一个血淋淋的钩子放在一块磨刀石上,然后开始反复摩擦。
摩钩子的声音,在寂静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响亮。
洪家学子见到这一幕,浑身都在抗拒发抖,道:“不...不!”
不多时,差役的钩子被磨的锃光瓦亮,他拿着锋利的钩子在烛火旁照了照,寒光森然。
旋即,差役拿着钩子,面带不善的笑容,缓缓朝着那洪姓学子而来。
洪姓学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钩子,身躯不断的扭动着,嘴里大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要去告你们,你们滥用私刑。”
但差役却充耳不闻,不多时,差役便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压低了声音,道:
“洪公子,别怕,等会你只管叫,叫的好听,我就放你回去,呵呵呵...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世家子...你可千万别招,不然今天就没有意思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那两个寒门学子,已经全部都招供了,我叫你过来,只是想玩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