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忠义听到此话,无奈的看了许怀安一眼,道:
“你小子就知道给我找事,这么多女子不满意,非得选个自已喜欢的...罢了,这都是前世欠下的孽障,今世就当还债了。”
说着,许忠义便立马让车夫套车,然后往皇宫而去。
而此时,皇宫内。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帝,此时却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心中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停下朱笔,桓皇喃喃道:
“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刚刚开始就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贼人给惦记上了?”
思索了一会,桓皇眉头紧锁,连叫来一个宦官,道:“去后宫看看,看灵儿是否还在宫内。”
“是。”
宦官闻言,连忙朝着后宫跑去。
不多时,宦官回禀:“陛下,鸢江公主正在后宫,不过今日鸢江公主吵着要见太子,不过陛下有令,所以奴婢们未曾放公主出宫。”
“嗯,在就好,她闹就闹吧,别以为朕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
桓皇说着,便再次批阅起奏折来。
然而刚批阅没两封,只见一个宦官前来通禀道:“禀告陛下,镇国公在外求见,似乎有要事。”
桓皇听到许忠义前来,眉头紧锁,心想他来干什么?
但还是道:“宣他进来。”
不多时,许忠义便被宦官带到了御书房内。
只见许忠义进来便跪在了桓皇的面前,高声道:“臣许忠义参见陛下。”
桓皇看着跪的如此干脆的许忠义,顿时感觉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毕竟...他和许忠义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自已担任东宫太子时,许忠义便是他的太子洗马,所以许忠义的性子他是知道的。
一般二人私下见面,许忠义是不会下跪,一但下跪,肯定是有事。
旋即,桓皇淡淡的道:“怎么,今天不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跪下了?”
然而许忠义却是憨笑了一声,讨好道:“陛下,这不是有事相求吗?”
“哦?有什么事能让你亲自跑一趟?”
桓皇闻言,饶有兴趣的看着许忠义问道。
许忠义见状,问道:“那个,就是陛下你那个诗是从谁那里抄来的?”
桓皇愣了一下,皱眉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倒是没什么,你不是让我儿子早日成亲吗?今天我回去问了我儿子,我儿子说他有喜欢的姑娘,我就问他喜欢哪个,他说他喜欢的姑娘就是他赠诗的那个姑娘。”
许忠义笑着说道。
然而此话一出,桓皇脸上的好奇之色,顿时被掐死,那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许忠义,后槽牙更是咬的咯吱作响。
难怪刚刚自已总有种被贼人惦记的感觉,原来...这贼人竟然是许怀安!
不过好在,许忠义似乎还不知道那人就是萧灵儿。
“朕也不知道,朕听密谍司的人说,是从文昌楼外的一个乞丐手里拿到的,可没有听说过什么姑娘。”
恒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道。
许忠义愣了一下,道:“乞丐?”
“呵呵,估计是人家姑娘不喜欢你家儿子吧,老许啊,不是我说你,虽然你就一个独子,但你也不能老是这么溺爱他不是?他说喜欢谁你就一定要找到吗?以后他要是说要天上的月亮,难道你也能帮他摘回来?
这娶个媳妇,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能过日子,然后屁股大点好生儿子,至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咱们都是过来人,这些喜欢不都是放屁吗?你看我,后宫佳丽二十多个,没一个是我真心喜欢的,不也照样能过?”
桓皇开始给许忠义洗脑了,心想,就你儿子也敢惦记我女儿?就那德行,他配吗,今天老子不忽悠死你,老子就不是大桓的皇帝!
听到桓皇的分析,许忠义皱着眉头,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我儿子自作多情?”
“那可不嘛,人家都把扇子丢了,你说你儿子是不是自作多情?”
桓皇说道。
而许忠义又思索了片刻,道:“没事,强扭的瓜也甜啊,只要我儿子喜欢就行!”
然而此话一出,桓皇的嘴角却是疯狂抽动...
什么叫强扭的瓜也甜?
你是真不将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王法何在?
“滚,麻溜的滚,再待在这,朕一定赏你十板子!”
桓皇手指着门口,不耐烦的对着许忠义说道。
许忠义闻言,也知道自已刚刚有些失言,连道:“得,我走就是,等会我就去找人调查。”
说完,许忠义便一溜烟离开了皇宫。
等许忠义离开之后,桓皇的面色极为难看,对着一侧道:“翟公公!”
只见从一旁角落里,一个宦官突然出现,来到桓皇面前,恭敬的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你去走一趟,让曹国公闭上嘴,不能让许忠义知道昨日之人是鸢江公主。”
桓皇说道。
“是。”
翟公公立马便去处理此事去了。
而桓皇冷哼了一声,道:
“老子的白菜,还能让你许府给拱了?”
......
没能得到消息的许忠义叹了口气,心想自已这儿子也真是折腾...
但想归想,许忠义还是命人去调查了一番,得知是曹国公府举办的宴会,于是连忙前去询问。
然而到了曹国公府,却被告知邀请名单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只说那人不知是怎么混进去的。
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没了消息的许忠义,也只能遗憾的回到了府中。
但回到府中又被自家夫人好一顿埋怨...
心中淤积着一口怨气的许忠义,于是又将许怀安给骂了一顿。
莫名其妙被骂的许怀安...
此时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因为自已没有能骂的人了。
“还有,陛下已经下令让你去国子监读书,明天...不,后天吧,子勤伤还没有好,等后天子勤好了,你就去国子监读书,要是还敢在国子监惹事生非,休怪老子不讲情面!”
许忠义最后狠狠的撂下了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