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多久。
许怀安幽幽醒转,只感觉后脑一阵疼痛,想要去摸脑袋,却发现自已似乎动弹不得。
周围更是一片漆黑。
想要喊叫,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就在许怀安思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却发现黑暗之中骤然亮起一抹光亮。
一根蜡烛点燃。
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闪烁的火光,照亮了一张略显稚嫩娇弱的脸蛋。
是萧灵儿!
只见萧灵儿将蜡烛放置在床头旁,然后轻摇漫步的走到许怀安的身边。
看着许怀安睁开的眼睛,萧灵儿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容,道:
“怀安哥哥,你醒了?”
许怀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惊慌的道:
“呜呜...”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灵儿约自已出来,会敲自已闷棍,防不胜防啊!
“怀安哥哥,你想说什么?别急,长夜漫漫,这里是我在宫外备着父皇购置的别院,没人会发现的。”
萧灵儿说着,手指在许怀安的胸膛上游走,而后又自言自语的道:
“你为什么要躲着灵儿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灵儿会很难过的...”
“怀安哥哥还记得小时候和灵儿说了什么嘛?你说你长大之后要娶灵儿的,灵儿等了这么多年,可怀安哥哥之后好久都没有理灵儿了,灵儿也出不了宫...但是灵儿喜欢怀安哥哥,怀安哥哥只能是灵儿的,今天...”
萧灵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许怀安的腰带给解了下来。
“今天灵儿就要和怀安哥哥永远在一起,灵儿要是有了怀安哥哥的孩子...父皇肯定会让怀安哥哥和灵儿在一起的。”
许怀安听到此话,目眦欲裂,身躯疯狂的扭动着,嘴里更是呜呜个不停。
但奈何,嘴里被堵了东西,许怀安根本说不出话来,而身上的绳索也捆绑的十分专业,不管许怀安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脱开来。
“怀安哥哥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今天谁来了都没有用,只要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日后怀安哥哥就是灵儿的驸马了,以后灵儿和怀安哥哥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说完,萧灵儿眼中的疯狂之色越加浓郁,看着许怀安身上的衣服,猛然一撕扯。
撕拉...
衣服破裂的声音响起。
许怀安见到这一幕,心中暗道...完了!
自已的节操没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
门外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声音极为刺耳,立马将屋内安静诡异的气氛破坏了。
萧灵儿更是身躯一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慌乱的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世子爷,夫人让你回府休息,在外过夜终归不好。”
许怀安听到此话,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这声音他有印象,是镇国公府的人!
有人来救自已了!
而萧灵儿听到门外的声音,顿时面色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怀安。
她千算万算,将皇宫和密谍司的人给躲过去了,却忘了还有镇国公府的人。
于是,萧灵儿气急败坏之下,冷哼了一声,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别院。
等萧灵儿离开后,门外之人便连忙跑了进来。
正是许怀安的马夫。
马夫解开了许怀安绳索,许怀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拍着胸脯喃喃道:
“好险...差点,就差一点...”
马夫见状,道:“属下没能保护好世子爷,是属下的错。”
许怀安闻言,有些后怕的道:
“无妨无妨,这次要不是你,本世子可就遭毒手了,你干的不错,回府后去账房领五十两银子。”
“多谢世子爷!”
马夫见许怀安没有怪罪自已,反而还赏了自已,连谢道。
“好了,今日之事万不可对外说,明白了吗?”
许怀安告诫道。
马夫连道:“明白。”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也快些离开吧。”
许怀安说着,便连忙起身离开了这处别院。
离开别院后,许怀安没有丝毫停歇,回到镇国公府,便立马钻进了自已的卧房之中。
但闭上眼后,脑海里却不断的回想着刚刚的画面,久久不能入睡。
“不行...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病娇就是疯子,这要是哪天一个不好...自已怕是都得嗝屁。”
许怀安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萧灵儿就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该怎么办...”
许怀安心中琢磨着,想了很久。
但始终没有想到应对之法。
于是乎,许怀安从床上翻身,看着窗外的星空。
突然...许怀安似乎想到了什么。
“艹!老子一个纨绔还干不过一个病娇?不就是病娇吗?不就是公主吗?大不了当驸马,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许怀安攥紧了拳头,心中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自已就要占据主动权,绝对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想到此处,许怀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病娇...好啊,下次,呵呵...”
许怀安想通之后,立马觉得心情舒畅了起来,而后便酣然入睡。
翌日。
清晨。
国子监。
许怀安从马车上下来,看着久违的国子监,顿时感觉一阵熟悉。
来到国子监内,只见此时马子俊李君河三人正围着一个少年。
少年被逼到角落里,从自已的钱袋子里拿出来一锭银子塞到马子俊的手中,然后少年便撒丫子跑了。
许怀安看到几人又在国子监内重操旧业,不由得捂住了脸,心想,这也太丢人了。
而三人还不知道许怀安过来,此时正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老马,今天还有三个没收呢,等收齐了咱们就又能去怡红院潇洒一番了。”
“唉...想念老许的第三十天...老许没在,咱们这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不是嘛,我爹半个月前就停了我的月俸了,要不是国子监还有点收入,我都得去街上当乞丐了。”
“......”
许怀安听到三人的谈话,不由得黑线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