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这事情有这么复杂吗?”
李建国一边说话,一边忍不住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样吧,我记得那小子好像是个厨子吧?回头我给你们厂的杨厂长打个电话,就说把这小子借调过来两三天,你让他也不要请假了!”
“另外,我再给他弄个临时的工作证,他轧钢厂的工作证就先不要用了,不过咱们先说好了,派出所的工作证,他回来之后必须得还给我!”
张永怀毕竟是搞刑侦出身的,在细节上考虑的自然比李建国他们要多多了。
原本何大清的这档子破事儿他是没心情管的,可既然已经可能涉及到了犯罪,他这个所长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能够把一个大男人给逼的背井离乡连儿女都不要了,这背后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小了?
要是这件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那样,挖出萝卜带出泥的话,说不定他这次还能趁机再办个大案子呢!
不管怎么说,听完了张永怀的解释之后,李建国心里面还真是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当派出所所长的,考虑问题的确比他们这些小年轻要详细的多。
就算是何雨柱这边请了假,就算没有用厂里的介绍信,可何雨柱一旦晚上不回家住的话,说不定还是会引起易中海的怀疑。
可有了张永怀的这句话之后,事情一切可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能够让派出所所长亲自出面借调的席面,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了。
大户人家大摆宴席的时候,厨子连夜准备也是常有的事情,这样就算是易中海看到何雨柱一晚上没回家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了。
等到何家父子一起从保城回来以后,易中海就算是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
“有您出面那当然最好了,张叔,我替柱子谢谢你了!”
想清楚了一切之后,李建国这才赶忙笑着答应了下来。
“行了,明天就是周六了,我估摸着你小子晚上得去你牛叔家,明天中午带上弟弟妹妹上我家去,让你婶子给你好好的做几道拿手菜尝尝!”
张永怀也知道李建国这是上班时间跑出来的,从旁边拿出纸笔,一边给李建国写的介绍信,一边随口说道。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张叔,您就准备大出血吧,我可能吃着呢!”
李建国心里也明白,张永怀这么做,已经是把他当成自已的子侄在看待了,这个时候要是推辞的话,那就有点太不识趣了。
现在才五八年,张永怀已经是个派出所所长了,以后这妥妥的也是一方大佬,有这样的大腿不去抱,那才是脑子有病呢!
陪着张永怀又寒暄了几句之后,李建国这才美滋滋的把介绍信和临时的工作证收好,一路骑车再次回了轧钢厂。
先到食堂去,把介绍信和临时的工作证给了何雨柱之后,李建国又跟他说了借调的事情,这才再次回了车间。
不得不说,张永怀办事的确是雷厉风行,李建国这边才刚走没多一会,何雨柱就已经收到了食堂主任的通知。
“主任,那我能先回趟院子里吗?我妹妹还不知道我不回家的事情呢,我这一出去两三天总得给她打个招呼吧!”
听到主任通知自已直接去派出所找张所长的通知,何雨柱顿时故作为难的开口。
“行吧,行吧,你爱去就去吧,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但是何雨柱你给我记住了,可千万不能耽误了领导的事情,要不然的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无论是何雨柱还是这位冯主任,两人都是大嗓门,冯主任前脚才刚走,后脚整个后厨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何雨柱要被借调去给派出所的所长家里做饭,而且晚上都不能回家。
得让厨子连夜准备的宴席,这得多大的排面啊?
带着那些后厨老娘们们的羡慕,何雨柱这才一路回了家。
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之后,跟在家里躺尸的闫解成交代了一声之后,一出南锣鼓巷,何雨柱顿时就叫了一辆三轮车,一路直奔火车站而去。
有派出所这边开出来的介绍信,何雨柱顿时摇身一变,变成了派出所的临时工。
这年月也没有什么联网不联网之说,只要工作证和介绍信上面的公章是对的,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一般也懒得去核查你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
怀着忐忑的心情,给自已买了张火车票之后,何雨柱直接连夜赶往了保城。
在保城的小旅馆住了一宿之后,第二天天才刚刚亮,何雨柱就直接来到了何大清在宝城的家。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口的早餐摊子上面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豆浆之后,就站在何大清的家门口吃了起来。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到了早上八点多的时候,那张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的脸,终于再次出现在了何雨柱的面前。
“柱、柱子……”
就在何雨柱盯着何大清看的时候,何大清也看到了门口的何雨柱。
多年不见,再次见到自已的亲生儿子,就算是何大清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何大清,你先别哭,咱们把话说清楚了!”
眼看着何大清要上来抱自已,何雨柱赶忙伸手把他给拦了下来。
“柱子,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两个换个地方!”
听着身后传来的女人的声音,何大清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直接拉着何雨柱朝着巷子口而去。
“呼——”
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之后,何雨柱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何大清的身后,看着何大清微微有些佝偻的后背,还有他头上斑白的头发,何雨柱的心情顿时复杂极了。
一路把何雨柱带到了街边的一个小饭店,点了两份小馄饨和包子之后,何大清这才有些歉意的看向了自已的儿子。
“柱子,你怎么忽然来找我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看着已经比自已还高的儿子,何大清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初我和雨水到保城来找你,你为什么不见我们,还让那两个小贱种把我打了一顿?”
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之后,也直接问出了自已心里最大的疑问。
“你说什么?你和雨水来找过我?你们还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