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懂这些,就看着他们玩,他没注意的是,旁边的余财眼睛死死的盯着牌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的眼里都是对赢的渴望。
“来了。”李总玩了两局一把没赢瞬间没了兴致,他抬眸看到余财熟练的打招呼,“来,帮我玩两把,我今天手气差的很。”
余财激动的就差主动上手了,可很快又掩去了渴望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李总挑眉,“怕什么,输了算我的,又不花你的钱,替我两把,我出去透口气就回来。”
眼见拒绝不了,他一把把夏远生推出来,“那,那个,让我兄弟帮你玩两把吧!”
夏远生猛地被推出去还没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我不会玩,我不玩了吧!不会玩。”
李总脸瞬间冷了下来,余财也在旁边小声的劝,“就两把,合作,合作。”
夏远生就这么被推上了李总的位置。
他坐在牌桌上尴尬的笑,“那个,我没玩过。”
对面的几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像是看到小白鼠一样,十分友善地摆手,“没事,规则简单的很,我们一说你就懂了。”
之后他们简单和夏远生讲了一下规则,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荷官给每个人发两张牌就停了下来,手展向牌桌中央。
“请下注。”
“五万。”
对面的男人率先开口,“跟。”旁边的人看着自已露出的牌的点数也推了五万出来。
轮到夏远生了,他露出来的牌是六,不算大牌。
“我怎么出。”夏远生纠结,他看着身旁一堆砝码纠结。
“跟。”余财非常熟练的丢出五万砝码,好在夏远生这会已经顾不得他了,他紧张的看向旁边的人。
那人露出的牌是十,目前牌桌最大,他看着夏远生的牌,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十万。”
“跟。”又是一圈跟,那人思量着不再加码。
下注完成,其他人把自已手上的牌拿起来,夏远生不知道这有什么说法,下意识地把牌打开,一点不遮掩,是张Q,18点。
其他人一看这点数,都抛掉手里的牌,就连旁边的人也一脸晦气,他第一张牌大,谁知道第二张只有三,比夏远生底牌还小,晦气,本来还以为能压一压他。
“赢了赢了。”余财比夏远生都激动,直接扑过去把砝码都捞回自已身旁。
“再来。”旁边的人不信邪,直接又开一局。
就这一会的工夫,夏远生已经赢了快五十万了,他看着这一堆筹码没什么实感,但余财激动的快疯了,果然,果然是他的财运没到,这来钱多快啊,说不定下一次他就中了,他要发大财了。
李总回来一见他给自已赢了这么多有些惊讶,瞧着夏远生,“还是你运气好,这会功夫赢不少啊!”
他拍了拍夏远生的肩膀,“既然是你赢的,这钱你就拿去吧。”
“不用不用,李总,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合作的,我是...”
“哎。”李总挥手打断他的话,毫不在意的说,“这些都是小事。”他说着低头把夏远生的筹码分出来,招来一个服务员,“这些筹码是这位先生的,你给他存起来。”
“好的。”服务员把砝码收起来看着夏远生,“这位先生您叫什么,我帮你把筹码存起来。”
“不用,我不玩。”
这边一番拉扯,余财才表示他愿意帮忙还给李总,夏远生这才松了口气,这种钱他可不敢要。
两个打扮的都不像自已的女人一直往那边瞟,关姿兰看到夏远生坐到牌桌上,眼神都冷了起来,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蠢货。
李秀梅被她的气势吓到,小心的拦着,“嫂子别生气,夏大哥的秉性我们有目共睹,他肯定不会赌的,你瞧他不是走了吗?”
倒是自已家的,一屁股坐在牌桌上,那姿态可比夏大哥熟练多了。
“你先前说他赌博我还不信,没想到他胆子是真大,真来赌博了。”
“嗯,他不仅赌博还借高利贷了。”
这件事之前关姿兰没说,只说了赌博的事,毕竟没看到自已说再多她也不会信啊!
“什么?借高利贷?”李秀梅的声音都大了许多,惹的其他人都向她看来,这些人的眼神极其冷漠,瞧着就吓人,李秀梅的话就这么卡在嗓子眼里。
五十多万筹码根本不够余财玩的,一个小时不到,手里的筹码又全部清零,他抓着自已的头发无能狂怒,“为什么又输了,为什么他能赢我却不能,肯定是我的财运还没到,是钱不够,我要筹码。”
他已经玩红眼了,一把抓住路过的服务员。
服务员一个没注意被他拽去,“啊!”,盘子里的筹码撒了一地,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出声,这些都是钱,她赔不起啊。
坐在关姿兰她们旁边的男人唰的站起来,“去看看。”
果然是打手。
关姿兰拽着李秀梅的手,两人紧张的贴在一起。
“走吧!”
很快,有人带着她们离开,全程没人为难她们,直到离开她们才拿回自已的手机等电子设备。
走出大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关姿兰也是第一次看到光鲜城市下的黑暗,但她知道,这世界有明就有暗,自已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斗,而且,自已这次能来全靠别人的帮助,她不想惹出乱子。
两人不敢停留快速跑回家,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才有了些安全感。
李秀梅放松下来就想到余财借高利贷的事,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现在,骂的再狠也没有用了,他明显是劝不回来了。
关姿兰见她彻底相信这才道,“我也是之前见你有离婚的想法才想提前告诉你,现在他只借了三百万,尚且能还的起,若让他再借可就真的还不起了,到时候你还得背上债务,要不是心疼小安小雅我是不会管这种事的。”
“嫂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李秀梅眼里闪过泪光,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这是她全部的依靠。
“那,你是怎么想的。”
“离婚,必须离婚。”
“好,你自已有成算就好,不过婚是得离,但得换个法子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