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眠感觉到母亲在犹豫赶紧过去抓住母亲的手,“我有平行时空的记忆,我以后能考上重点大学,我还保研了,就是缺几天的课没事的,妈,你相信我。”
“你……”夏母脑子快成浆糊了,这种事本就玄幻,但看着儿子急切的神色,她猜到那个女孩很重要,知道儿子其实也可以偷偷走只是因为想要互相尊重才和自已说,只能咬牙叹了口气,起身给他拿钱。
“你要去就去吧,去到那边注意安全,我给你点路费,钱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看着儿子明显更加激动的表情眉头皱的更深了。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明明是该学习的时候,竟然知道了未来的事,还明显对那人态度不一样,唉,是福不是祸,算了,先相信儿子吧!
“你们俩都还是孩子,实在解决不了记得报警,别傻乎乎的直接往上冲,听到没。”夏母忍不住继续嘱托道。
“知道了,谢谢妈。”夏灼眠很开心,冲过去抱了下母亲飞快往楼上跑,装了点生活用品又跑下来。
“那妈,我走了。”
夏母在后面追着,“别忘了每天给我回消息报备。”
“好。”
儿子刚走,夏母就后悔了,怎么因为这种不太切实际的事让儿子一个人去那陌生的地方,只是当时儿子那个眼神,那种后怕让夏母没办法不相信他说的。
可是自已跟着他又该不让了,别人家的家事自已也不好插手。
算了,等老公回来和他商量一下,不然让他开车带自已过去看看呢!
想到这夏母又想到自已得病的事。
虽然觉得荒谬,但儿子说的也对,还是得注意,别等到真生病的时候才后悔。
以后饮食上也得注意点。
……
这件事给童玉绥的影响还是挺大的,这一周的每一天都让她煎熬。
这天中午她照例送了饭往学校走被人喊住,“嘿,小绥是你不。”
对面的人探头看了两眼快步走过来。
童玉绥抬头,看是他松了口气,“王叔,是你啊,有事吗?”
王事成穿着朴素,面色略憨,听到这话赶紧问道,声音有些急迫,“见到你爸没,我今天怎么都联系不上他了。”
他是父亲的朋友,以前来过家里几回,人感觉还不错,只是对于父亲的朋友,童玉绥向来是懒得接触的。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童玉绥说完就往学校走去。
自从昨天在医院看到过,童玉绥再也没有看到他了。
“那……哎这孩子我话都没说完呢!”王事成看着远走的人摇头,无奈离去。
“叮铃铃。”晚自习放学,走出学校,门外一条街都是卖吃食的,一条街的美食,热气升腾,人们涌动在其中觅食寻找自已的美味。
童玉绥对吃食没有多少兴趣,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走过这一片热闹,外面的清冷才符合现在的时间,她家离学校不远,但里面更加寂静,要走几条幽静的巷子。
打开门,家里果然没人,她也不意外,照例自已收拾。
学校小吃街的生命周期只有半个多小时,夏灼眠匆匆跑过来只有零星的人和商贩,他有些懊恼的拍了下脑门。
来的太晚,又忘了这里还有夜自习的事了。
他打开手机,这会应该到家了吧!
“你放学了吗?”
“到家没。”
“到了。”
果然,没一会,那边就回了消息。
夏灼眠从这几次的对话中明显感觉到她的冷漠,甚至不如他们第一次见面。
他知道若一直网络沟通两人的距离很难拉近,绥绥并不是一个会对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人,哪怕自已说了未来的事,但也正因为此,两人甚至连网友都做不了,若自已再不出现他们基本就是陌生人状态了。
“好!”
夏灼眠回道,之后收了手机朝一个方向走。
庆幸的是,他以前和绥绥来过她老家,自已还记得路。
“你快下楼(傻笑)。”
盯着对话框,童玉绥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知道自已是个扫兴的人,高兴的事过上几秒就感觉无趣,想要分享的生活停了一会又觉得没有必要。
就连之前还有好感的人过了几日又觉得也不过如此。
只是这句话她看了又看,心猛的一跳,难道……
童玉绥压抑着情绪向外面走。
她打开门,门外的人动作一停,奇妙的看了她一眼,“呦,你算的怪准了。”
童父这会心情不错,乐颠颠的往屋里走,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童玉绥乐得轻松,让开路让他先进去,这才往外走。
童父并不在意她要去哪,甚至都没往门那多看一眼,已经找遥控器打开电视了。
那边童玉绥走出去,看着空荡荡的街道脑子一片凌乱,自已在想什么,这怎么可能?自已这般跑出来才荒谬吧!
只是家里有人,她也不想现在回去,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今天月初,月亮只有弯弯的一点却依旧耗尽自身的能量在闪耀着...
孤冷的光撒下,童玉绥有些自嘲的轻笑了一下,忍不住发散思维的想,自已倒还真像那些悲情女主角,对着明月自怨自艾起来。
她找到一个置身黑暗的角落坐下,每次心情复杂焦躁时,这样总能让她宁静下来。
正安静坐着的时候,另一边跑过来一个男孩,他在旁边的楼梯口处徘徊,自言自语,“难道不是这里?我记错地方了?”
越想越不自信,他又等了一会依旧没人来,忍不住往另一个胡同走过去。
童玉绥听到声音向他看去,他站在光亮里,很容易看清,昏黄的灯光下,他越走越远……
“夏,灼眠。”童玉绥有些急切的从黑暗中站起身,生疏的念着他的名字。
前面的身影一顿,快速转身,笑着向她跑来,像阳光一般照亮整片夜空,“你在这啊,我刚才还以为自已记错了,去别的胡同里等你去了。”
“你怎么会在这?”童玉绥的喉头微干,手指蜷缩,她在紧张,但其实,她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好像任何一种都不是自已能够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