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什么事?”
门口突然传来季择的声音,他推开门走进来,穿着一件黑背心,裤子是少有的黑色牛仔裤,他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拿着手机,腿都显得长了几分。
“有点事想请择哥帮忙,就是...”童玉绥是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这才麻烦到季择头上,但她心里一直打鼓,只能赌,赌夏灼眠说的他和自已会是过命的兄弟,至少这说明两人还是有结交的可能。
“我有一个朋友,她经营了一家KTV,但是最近有人去KTV闹事,需要您去帮忙威慑一下。”
“是,李红染。”季择拧眉听着,很快推理出来了。
童玉绥一顿,瞒不了一点。
然而他神情依旧轻松,直接答应下来,“这事好办,我去说一声就行。”
“真的?闹事的人应该也是个堂主,你,真的愿意帮忙吗?”童玉绥不太放心,季择也是堂主,两人实力相当,处理起来并不轻松,怎么也不可能这么淡定吧。
季择轻笑出声,脸上的褶皱都放松了下来,看起来也没那么吓人了,“你还不知道自已的身份吧!”
嗯?我不知道自已的身份?童玉绥茫然,为什么不知道自已的身份?
“你现在可是海爷的女儿,整个帮会谁不得敬你半分,只要我说是你保护的地方,没人敢动。”
“啊!”童玉绥震惊,离了大谱了,“我成了海爷的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义女?那也没和她说啊,现在认义女不需要当事人知晓了吗?
季择看出她的震惊,依旧淡定,“情况有些复杂,认义女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随便,你现在是海爷刚寻回的亲生女儿,当然,这就是一场戏,对你也有好处,至少你朋友的KTV只要你一句话就能保下来。”
其实该受伤的是他的,但谁都没想到她挡了出来,不过这样更好,她是个新面孔,身份可以随便说,再加上她的路径能和说的口供对上,反而加重了他们谈判的筹码。
童玉绥沉默了,这话说的也没错,再说,戏已经开场她也不可能拆台。
“我明白了。”
季择在对面坐下,拿起小刀开始削苹果。
童玉绥则继续想着该怎么回夏灼眠,然后她就看到了几分钟前夏灼眠发的一条语音,“你又瞒我。”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好像在跑步,都能听到风声,语调咬牙切齿,显然这次是真生气了,且气的不轻。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哄闹声。
“让我进去。”夏灼眠瞪着堵在自已面前的男人,用力推他,然而男人像个小山一样堵在门口,他的力量难以撼动,他甚至还能毫无波澜的说话。
“你走错地方了,出去。”
“童玉绥,童玉绥是不是在里面。”夏灼眠急了,只能大声喊道,希望里面有人能听到,“我认识她,让我进去,我是特意来找她的。”
铁军蹙眉,还真认识,但他依旧没有挪开位置。
童玉绥瞬间就听出是夏灼眠的声音,下意识的起来,“让他进来,那是我朋友。”
季择看她这动作直皱眉,过去把人按在床上躺好“不要命了,别乱动。”
“择哥,我认识他,让他进来吧。”
季择眉头皱的更深了,盯着童玉绥看了几秒才开口,“让他进来。”
挡在外面的人果然让出了位置,夏灼眠顾不得计较冲进房间,然后就看到躺在病床身上包着绷带的人,一瞬间仿佛走不动路了一样,他想过去抓住她,手都在颤抖。
夏灼眠为了找到她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查找,心里带着满满的愤怒,可真看到她,那些质问全都变成了心疼,再也闹不起来...
“还疼吗?”他轻轻地靠近她,生怕惊闹到她,默默的抓住她的手。
“我没事,挺好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你放心吧,等开学我就好了,一点不会耽误上课。”童玉绥握住他的手,只觉得他的手有些过分冰凉。
但夏灼眠心里其实有预期,很快就缓了过来,听到她说了一大堆,瞬间就原谅了她的隐瞒。
“你这时候还说那些做什么,身体最重要。”他什么时候说是因为学习了。
“你也看到了,能吃能喝,医院环境也很好。”童玉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乐观。
夏灼眠沉默不语,受伤了,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哪里就会很好呢!
走进病房的晚清看着屋里多出来的陌生人一顿,一度想出去看看自已有没有走错病房。
“这位是?”她看着季择和童玉绥就知道,不可能走错。
看起来是个天真无知的少年,身上还有一股富贵美满的气质,和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这是我朋友。”童玉绥解释道,并没有主动向她们介绍夏灼眠,她不希望这里有人以后会打扰他。
“你还没吃饭?”夏灼眠看到晚清手里拿的饭瞬间明了,走过去接过饭,“谢谢你照顾她,把饭给我吧,以后我来照顾她就行,麻烦你了。”
“不,不麻烦。”晚清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饭递出去,然后赶紧看了季择一眼,季择一只手覆在眼睛上一只手轻轻摆了摆,晚清这才安心的退到一边,她见没有自已的事了,就悄然地离开了。
夏灼眠打开餐盒喂饭,“白米粥太稀了,而且营养不够,买的饭还是没有自已做的有营养,下次我给你做好带来。”
“你还会做饭?”
“当然。”夏灼眠瞪她,“你经常受伤,我当然得学着做病号餐,不然总不能一直给你买饭吧!”
“其实我都能吃的。”童玉绥憨憨笑着。
季择用签子扎了块苹果放嘴里,只觉得酸的厉害,他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直接没眼看,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走。
“削好的苹果,别忘了吃。”
等人走后夏灼眠才往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你们现在关系就很好了。”
显然,他认出来那人是季择,倒是比上一世遇到他时在乎自已形象,还没那么邋遢。
童玉绥一顿,“不知道,应该还不错吧!”
夏灼眠没说话了,想着凌晨接电话的人是谁,应该不是季择,季择声音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