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打不过她。”在夏灼眠眼里,她就是最厉害的。
一向觉得自已最强的张轻武哪里听得了这话,当即表示,“那你有时间把他喊来和我比试,我不信有人只学武两年就能打败我。”
“那不行,她没空。”
“嘿你。”张轻武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瞧着本以为是老实模样,没想到也会玩这一招,实在气人。
他语气瞬间冷漠起来,把衣服丢给他,硬邦邦的说道,“我带你去馆里逛逛。”
夏灼眠没想到他就生气了,也觉得自已这样不太好,犹豫了一会,说道,“那个,我回去帮你问问她有没有空。”
“那说定了。”张轻武不是个爱生气的,刚开始生气是觉得夏灼眠消遣他,如今看着他白净的面容又心软了,算了,一看就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可能还抵不过自已一拳,还是别为难他了。
没忍住炫耀的下场就是这样,夏灼眠暗自懊悔。
在武术馆又待了一会见时间差不多夏灼眠就走了。
两人吃完饭两人照例看电影,其实本意也不是为了看电影,不过是想一起多待一会儿,今天看的是《追风筝的人》,童玉绥兴趣淡淡,夏灼眠因为看过也没多少没兴趣。
他想着自已夸下的海口犹豫了一下把今天的事告诉童玉绥,问她愿不愿去比试一下。
童玉绥没有多犹豫,“既然你都答应了,当然可以。”
夏灼眠听到这话瞬间笑了起来,他剥了颗葡萄递过去,“你肯定能打过他的。”
童玉绥低头含住,有些失笑,“就这么相信我。”
“当然,你是最厉害的。”他没有一丝犹豫,四目相对,他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童玉绥却愣住了,她想起来一件事,那是初中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和朋友聊天,说起自已父亲,她说,我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其他同学听到这话都笑她,她脸都红了,但还是憋着一股气骄傲的说,“我父亲就是最好的。”
当时童玉绥就坐在前面写作业当做一个沉默听客,没一个人注意到她,她羡慕女孩能够毫无顾忌说出自已的内心想法,羡慕女孩有个自已愿意维护的父亲。
小时候她曾经也觉得父亲是山,保护着自已,可后来,山崩石裂,躲在下面的她被砸的遍体鳞伤。
今日听夏灼眠说的话让她又想起了那个女孩,也不知道曾经说出这句话的女孩,她的父亲有没有让她失望,她是否还能说出这句话……
“你怎么了?”夏灼眠看到绥绥明显失神的模样忍不住询问。
童玉绥被唤醒,突然伸手抱住他。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她突然询问。
夏灼眠有些懵,伸出手回抱住她,想了好久,最后憋出一句话,“是我喜欢的人。”
童玉绥心猛地一跳,抱着他的手慢慢用力。
“告白?”她低沉的声音响在自已耳畔,夏灼眠脸瞬间红了,他猛地摇头又点头,一双眼睛没处看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我就是实话实说。”
童玉绥松开他看着他红透了的脸颊,忍不住笑着用指尖碰了一下,“脸怎么又红了。”
微凉的指尖触碰,夏灼眠目光躲闪了一瞬,又很快强装镇定的和她对视,自已不能每次都输,他才是重生的!
“没有。”
他嘴唇都在微微用力,努力克制自已不逃避,耳朵红的仿佛泣血一般,童玉绥还真挺好奇的,忍不住轻轻捏了下他的耳垂,灼热的烫意从指尖燃向她的心底,夏灼眠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不理解绥绥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好生气。
越想越气,他猛的扑过去把绥绥压倒在床上,绥绥也不挣扎,一双含情的眼睛漾着温柔看着自已,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让夏灼眠非常挫败。
他咬牙切齿,挫败感顿生,“这不合理,为什么不论上一世还是现在你都能做到毫不紧张,你不在意我吗?”
童玉绥忍不住笑起来,她非常无辜的看着夏灼眠,“或许我天赋异禀?”
这话让夏灼眠更生气了他无力的滚到旁边,躺在她身旁放弃挣扎了。
但身旁的人突然牵住他的手,翻身而起,她低头看着他,越靠越近,夏灼眠睫毛不安的颤抖着,随着她的靠近颤抖的更加厉害,眸中水光涟漪。
她轻轻靠近夏灼眠的耳畔,另一只手挤进他的手中,两人十指相扣,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哑意,“谁说我不在意了,我非常在意。”
好不容易降了点温的耳朵瞬间升温,夏灼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声音都微微颤抖,“绥,绥绥。”
“嗯,是我。”
她应着,之后轻轻覆在他的唇上,慢慢研磨着,其实她早就好奇了,他的唇真的有这么软吗,现在发现,确实很软,亦很香甜。
清甜的葡萄味慢慢散开,夏灼眠浓密的睫毛覆盖眼底,他回握住她,慢慢沉浸其中。
第一次亲吻,虽然童玉绥提前学习过,但依旧不得其意,偏偏是这温柔的吻把夏灼眠折磨的够呛,他想反攻,但又被绥绥压的死死的。
极致的温柔却完全挑动了夏灼眠的感官,无法反攻的他只能被动承受,他有些难受的挣扎着,他的眼角噙着泪水,低低的祈求着,“绥绥。”
童玉绥像个小仓鼠一样吃着他的唇,听到身下的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握住他的手更加用力,她的嗓子更加沙哑,“嗯,我在。”
唇瓣紧紧贴着他的唇瓣,忽然,两人都是一怔,唇齿相碰的感觉让两人都愣住,童玉绥像是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寻宝一样探入他的唇瓣……
等结束的时候两人都微微喘气,清醒过来的夏灼眠突然拽着被子一角把自已头盖住,像是逃回自已窝里的可怜小兔一样。
童玉绥侧身看向他,眼中漾着满足,一只手掀开被子,里面躲着一个快要被蒸熟的螃蟹,她掀,另一只手就盖,再掀再盖,夏灼眠死死的拽住被子。
童玉绥没有再拽,柔声哄他。
“好了,别把自已憋坏了。”
夏灼眠没动,过了会把被子掀开,看着童玉绥义正言辞,“你肯定是偷偷学习了。”
童玉绥很是无辜,“没有啊,我会不会你还不知道吗?”
夏灼眠一愣,又想到刚开始她不得要领的表现,“那你也不能压着我,我不服。”
他要反攻,必须反攻一次才行。
“我没压你啊,是你自已没把握住机会的。”童玉绥说着又靠近了点他,似乎是想帮他回忆之前的画面。
这是在说之前自已没有主动的意思?
夏灼眠脸瞬间又红了,“我,我哪像你这么厚脸皮。”
“那好吧,下次我一定提前和你说,我想亲你。”
“你……”夏灼眠脸红红的瞪她,哪有这样的,但,但这样说自已确实不知道怎么主动。
他失落,觉得自已这辈子反攻亦是无望了。
“我还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