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夏灼眠被自已妈妈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
看儿子这么傻关姿兰懒的说话,说实话,她实在看不出来儿子前世今生加一起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木的很。
“咔擦。”关姿兰开门,夏远生正在屋里忙碌着,听到门口有动静从厨房伸出一个头,“老婆你回来了。”
“嗯。”关姿兰点点头,让儿子去卧室休息就直接回自已卧室拿东西。
“我去上班了,你照顾好小眠。”
“放心吧,你路上慢点。”夏远生擦干手从厨房出来送老婆一程,见她穿鞋就帮她把钥匙和包拿上。
“我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一只老母鸡炖汤,你中午要不也回来吃吧!”
“回来。”儿子还病着呢,她肯定得回来看看。
“别忘了给他吃药,在家记得多去看儿子几次,别一忙起来什么都给忘了。”关姿兰从夏远生手里接过包和钥匙,一边还不放心的提醒着。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夏远生也没觉得唠叨连连点头,送别关姿兰后他又去厨房看了眼炖的东西,之后找了药去卧室找儿子。
夏灼眠不太睡的着就拿了本书在那看。
是之前童玉绥送的,如今再看一次他又有了不同的感受。
文章的内容很感动,文笔还行,但带着许多英雄主义色彩,若拿它和名著比肯定差远了,但你也不能说这些书是差劲的。
上一世他第一次看到这本书时其实并没有因为这些文字对书中的世界产生向往,可现在,他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他也终于意识到绥绥为什么会喜欢这本书了,他心里忽然有个想法。
夏远生进来时就看到儿子不知道想到什么在那傻笑。
“吃药了。”他出声唤醒夏灼眠,夏灼眠回神,合上书把它放到一旁,“爸。”
他接过药,一把塞进嘴里,苦涩渐渐蔓延口腔,他皱着眉头喝水把他咽下去。
吃完药夏远生就出去忙活了,夏灼眠又看了会书药效上来就睡着了。
那边,看着第二节课回来的童玉绥她们都挺好奇,都请假了怎么只请了一节课。
“你没事吧!”
“没事。”
还是路非凡门清,他看到夏灼眠没来就想到了原因。
第一名休息一天没什么。
倒是李连溪忍不住往他们那里看,过了好一会才失落的收回视线。
“叮叮叮。”
上课了,老师拿着试卷进来,最后几天了,老师不是讲试卷就是考试,每天的节奏都非常快。
九班因为有卷王,学习大幅度提升,班主任秦素非常满意,心里觉得这次高考会给自已一个惊喜,但她肯定不会现在就这么说,快考试了,不能让学生们突然松懈下来。
远在江城的大头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日历有些出神。
他吐出烟雾,心中不知怎么竟觉得有些遗憾,正想着,门口传来声音。
“斌哥,车已经准备好了。”
大头掐灭烟,起身,语气淡漠,“走吧。”
过段时间自已得替海爷出去一趟,这次是去国外,最少也得半年才能回来。
“留子。”大头突然开口。
“你把六月初的时间空出来,我有安排了。”
“好的。”留子略微诧异的看了老大一眼,又默默记下。
心里却在想着到底是什么事,之前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再看日历,今天已经五月三十一号了。
......
“万里长城已经走到这了,快要解放了。”早上,夏远生和关姿兰送儿子吃完饭,站在考场前帮他整理衣服。
夏远生也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上学的难她们都体会过,也看在眼里,保持第一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子辛苦了。
夏灼眠拿着自已的笔袋站在父母面前,点头,“是,要结束了。”
学校门口都是送孩子的家长,这个重要时刻,他们都不想错过。
童玉绥在门口的阴凉处站着,眯着眼睛看着被金光覆盖的大门,他们就像是鱼,一个个往上涌,都期待着越过龙门,但这是何其困难的呢,这场考验注定刷掉一些人……
“童玉绥。”
一个男人抱着一束花忽然靠近,童玉绥戒备扭头又在看到人时愣了一秒,是那个跟在海爷身边的人。
“斌哥。”童玉绥恭敬道。
但大头却觉得这个称呼不好听,他笑,“叫我大头,或者张耀斌就行。”
他的突然亲切不仅没有拉近关系反而让童玉绥更加戒备。
她沉默的看着他,大头无奈,也觉得自已刚才有些太热情了,他把花递过去,解释道,“是海爷让我来看你的。”
“哦!”童玉绥半信半疑的点头,到底还是把花接过,就是一些很常见的花朵,百合向日葵,搭配的很舒服像是一个向阳的少女拥抱太阳,而且一定是个喜欢开朗大笑的少女!
又过了一会,学校大门打开,可以进去了,童玉绥有些不舍得把花丢掉,她抱着花不知道该把它放在哪里,大头伸出手,“给我吧!”
童玉绥愣了好一会,看着他的面容,沉默的点点头把花递过去。
他是个光头,不笑的时候看着很严肃,就算是笑着依旧让人害怕,因为他有一双阴狠的眼睛,看着就让人生畏。
可现在的他站在自已面前,在努力让自已看起来友善。
童玉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已虽然是义女,但他是海爷亲信,地位比自已这个没有实权的义女要高的多,他犯不着因为这个身份就对自已奉承讨好。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
童玉绥踏进学校,瞬间把这些疑虑甩在脑后,天大地大考试最大。
一连两天的考试,再加上有些燥热的环境,确实有些折磨人,考试刚结束,她就听到有人在说这次的考试。
有的只想考完试就轻松了,刚考完就把考试忘的一干二净,还有的人是无尽的担忧,“我考数学的时候睡着了。”
一个女孩在童玉绥身后欲哭无泪的和朋友聊天,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非常困,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掐自已都不中用,一想到这是高考她就觉得自已要完了,写到后面手都在抖。
“我虽然没睡但我都不会,这次数学好难啊!”
“太难了,前面有好几道选择题我都没算出来答案,完了。”女孩仰天悲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童玉绥在前面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她以前也是这种人,每次考完试和同学聊天,不是这题没写出来就是完了要考差了。
一群人互相抱怨抱团取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融入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