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唇语)
白小鼠啧啧有声的摇摇头,唇语骂人太没威慑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两句诗的意思,最后无耐的摇头:“让白公子见笑了,在下确实不认识,不过能写出公子说的两句诗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师傅可是非豪杰不拜的,李夫子也不过是我众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个,他的几首诗难登大雅才被放逐出来让你们听听,慕容公子别嫌污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里、哪里,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拟的。”
白小鼠莞尔:“当然。”他经历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诗词里嘲笑朝廷,岂是你们这帮十五六岁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语气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现在何处,在下想择日拜访。”
元夕夜嫌弃的把杯子换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块扔了。
白小鼠赶紧捡起来揣在怀里,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过世了!再说他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打扰。”
元夕夜一脚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严审视的瞪着,“找死!”(唇语)
白小鼠瞬间闪开,双脚稳稳的勾住桌子,左腿一扫椅子快速落回原地,白小鼠依然悠闲的喝着茶一双猫眼嘲弄的看着他:“哑巴,我只是捡了你不要的东西,何必大动肝火!”
元夕夜顿时扫向他!阴沉的面色下宁静的寒光乍现,“你说谁是哑巴!”(唇语)
白小鼠眼睛微眨,清纯的目光带着孩子的懵懂傻乎乎的望着元夕夜:“你说什么?不懂耶!”
元夕夜眼神陡寒,刚要发作,慕容尊如风的声色悠然的响起:“夕夜,君子稳则压四方,行端无物方转阴阳。”
元夕夜闻言不甘的收回手,眼中的扈气慢慢的收敛。
有意思,白小鼠喝口茶感兴趣的看着慕容尊,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能制住元夕夜,这个慕容尊不是嫡出而压制嫡出看来有几把刷子,不过……白小鼠眼角微抬的看向元夕夜,他听的懂吗:“哑巴,小小年经就学着如此正身,在下佩服,不如我也送你一句你回去揣摩吧,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善忠也者,其为仁之本也。”
慕容尊手里的杯子一顿。
元夕夜瞬间看向慕容尊。
白小鼠淡笑,其实她挺汗颜的,人家慕容尊说的是他自己悟出来的到道理,白小鼠念的是孔圣人的大作,怎么看都是白小鼠没营养,但好在白小鼠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与古代将成为‘巨人’的学者对话,要不然人家根本不屑于看他这种小人物一眼。
慕容尊摩擦着金色的杯面,心里百转千回表面却安静祥和:“不知白公子家住何方。”
“穷乡僻壤。”
慕容尊姿势未变,只是声音显得清凉:“能养出白公子这等灵秀的人,必是一方净土。”
“过奖。”
元夕夜探究的看着慕容尊,无言的等慕容尊的令,如果慕容尊要杀白小鼠,他一定第一个代劳。
慕容尊摆摆手,看向白小鼠的眼光多了抹探究和敬重:“可否冒昧的问一句,白公子今年多大?”
三十一,说了你也不信。
元夕夜嘲弄道:“二哥,这人半百了,估计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招数现在还活着。”
慕容尊看了元夕夜一眼。
元夕夜立即老实的闭嘴,虽然不知道慕容尊为什么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但能让他感兴趣的人屈指可数,就连凤君天请他出仕,他也只是冷淡的回绝。
白小鼠笑了一下,秀气的脸色相对另二个人显得娇柔,她慢悠悠的道:
“月隐燕去十年春,
子戌惊更几载魂,
情归瑟散方知少,
吾希江畔名长存。”
慕容尊听完了然的点点头:“看不出公子才十三岁,失敬,失敬,凭公子的文采,想必这木系湖畔会永久留下公子的挂摊之名。”
元夕夜不懂的看着慕容尊,他怎么知道的,前一句是十他懂,后两句不用解说的是算卦,也就是说第二句说的是三,但怎么解说成三的?
慕容尊没有看元夕夜,但与白小鼠对视时多了抹敬重,如果他刚才被元夕夜叫来还有什么不情愿的话此刻他很平静,平静的想挖掘他身上隐藏的傲气,骤然而是的眼光里有对他浓浓的探究:“听夕夜说,你会算命。”
白小鼠挽着衣袖当没发现,她不喜欢聪明的男人,男人过于睿智会让女人无法招架,虽然此人的外貌并不出众,但是白小鼠依然记得安忆诗看慕容尊的目光是不掩饰的恋慕,所以白小鼠告诉自己在心里上离这种男人远点:“雕虫小技。”
慕容尊也不反驳,只是看着元夕夜道:“夕夜,你不是找白公子批字吗,不如让愚兄开开眼界。”
元夕夜闻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跃跃欲试,他眼光闪烁的看着慕容尊,颇有些属于他年龄的孩子的气:“二哥……那个……那个……”
慕容尊淡然的道:“银子我付。”
“好。”元夕夜立即来了精神,转头看向白小鼠……还算银子的藏匿地,字就是刚才的‘好’(唇语)
白小鼠无害的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大点声行吗?”
元夕夜眼神顿暗。
慕容尊咳嗽一声。
元夕夜竟然开口,虽然不情不愿,却是他好听如玉的声音:“‘好’字,算我们上次的问题。”
小黑闻言愉快的爬上桌子,眯着眼睛挠挠自己漂亮的胡须,但看向元夕夜的目光就想看一粒老鼠屎。
白小鼠自信的一笑,她最欣赏客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既然他要撞,就撞死吧:“元公子,男女相合方为好,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恐怕是元公子的好事将近,又因为元公子问的是藏金,也就是说元公子近期会有一笔大生意顺利抵达,让元公子金盘满盈……”白小鼠说着习惯性的看对方的脸色,很显然元夕夜的放映证明自己说对了:“‘好’乃阴阳,从藏金的角度讲有三种解释,第一,阴凉之地,京城最阴之地是墓陵,其中皇陵最阴,也就是说第一处藏金地应该在皇陵中的女子陵墓;第二,女与子才能是好,缺一不可,如此二者出入最频繁的是青楼,但因字体单薄,恐怕是一家生意不怎么好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