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柚言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周良晖那恳切挽留的声音,徐柚言没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认,那就是,周良晖确实很爱薄舟澄。
不过很可惜,爱情这东西不讲究先来后到。
等人挂了电话,徐柚言把脸贴在薄舟澄脸上,夹着嗓子,魅惑无比的勾引着薄舟澄。
“他怎么又给你打电话?”
薄舟澄听得心尖一软,把手机丢到一边,垂下眼来看着徐柚言,她眼波流动,如此深情的看着一个人。
徐柚言都觉得有些承受不住。
“他还没有放下。”
“言言,我们不管他了。”
薄舟澄说完就去吻徐柚言,徐柚言主动回搂着对方,气息交织在一块,薄舟澄指尖往上扣住徐柚言的手腕。
徐柚言手腕很细,像是一块温润的玉,握在掌中,也不反抗。
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假期,自然要好好珍惜。
薄舟澄忍不住想。
于是更加放肆一些,感受着徐柚言徐柚言微微发抖的身子。
愉悦的心情,自心间萌发,遍布四肢百骸。
…
雨越下越大,周良晖又换了几个号码拨过来,电话那头始终显示无法接听,于是他走出车门。
以周良晖的身份想要进入小区还是挺简单的,倒不如说,这小区里面有很多个房子都是他的。
“周总,您要干什么?”
跟在身后的保镖紧皱眉头,也跟着下了车,他打着伞。
周良晖摇头,一步一步走进雨中,站在薄舟澄楼下,这个位置,薄舟澄只要一拉开窗帘就能看到他。
他就不相信,对方真的这么狠心,会弃自已于不顾。
一小时,两小时,原本还热闹的小区,灯光开始逐渐暗淡下来,有不少人都关了灯,入了睡。
周良晖依旧站在雨中,保镖想打伞,就被他一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薄舟澄抱着徐柚言洗完澡,把人送回了柔软的床被中,掖好被角,徐柚言已经睡着了。
今天可能玩的有些过,徐柚言在浴缸的时候就有些犯困。
薄舟澄原本是想看雨停了没有,站起身,修长的指尖稍微拨开厚重的窗帘,雨并没有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薄舟澄叹口气。
雨这么大,对于出行总是不方便的。
她正准备回到床榻上,就在这时,视线一扫,看到了一个站在自已家楼下的黑影。
薄舟澄当了这么多年大明星,对于狗仔或者跟踪的人特别敏锐,尽管只有一瞬,但她也知道有人在楼下盯着自已。
于是果断把窗帘拉开,薄舟澄视力不算特别好,但这回瞧得更仔细了,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而且……
薄舟澄怎么觉得这人的面庞有些眼熟,她心中涌出一个猜测,但因为隔着雨水和雾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晰。
于是,薄舟澄伸出食指和中指,稍微晃了两下,这是两人小时候玩的一个游戏。
薄舟澄负责望风,周良晖则去池子中捞他爸的小金鱼,然后把那些小金鱼喂给墙头上的野猫。
虽然对鱼很不公平,但对小野猫来说,这是饱餐一顿的机会。
相比较只知道讨食的鱼儿,薄舟澄和周良晖都更喜欢会蹭着裤腿撒娇的野猫。
虽然保姆不让他们靠太近,说野猫身上有跳蚤。
但两人小时候总爱私底下玩这些,这也是为什么周良晖对那名会弹琴的男生干出那样过分的事之后。
薄舟澄依旧选择了原谅。
从小时候到长大也就十几年,既显得长又显得短。
周良晖已经被雨水模糊了视线,因为长时间被冷水冲刷,身体损失了不少热度,整个人瑟瑟发抖。
但就在这时,那紧闭的窗帘终于被人拉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玻璃后。
接着,周良晖看见那人疑惑了一下,然后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就像是照相时喜欢比耶的造型一样。
周良晖忍不住翘起嘴角,尽管他的唇瓣已经发白。
但也伸出手,回了对方一个ok。
小时候的默契,仿佛到现在还存在。
薄舟澄陷入沉默,她知道对方很喜欢自已,可感情一事强求不来。
自已会觉得言言的一撇一笑是这世上最动人的风景,会为此心动不已。
可见到周良晖,心里是没什么波澜的。
但如果周良晖继续在雨水中淋着,身体会失温的,高烧不退可能只是最小的报应。
周伯父要是把这事儿赖到自已身上就不好了。
薄舟澄把窗帘拉上,想了片刻,如今两家公司正值多事之秋,自已不能在这个紧要关头给父亲添麻烦。
正准备找把伞,丢给周良晖之后就上楼,手腕却忽然被人拉住。
“窗户外面有谁?”
徐柚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声音中带着刚睡醒的含糊不清。
“周良晖。”
薄舟澄不怎么会对徐柚言撒谎,直接了当说出这个名字,徐柚言听到此处,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儿?”
刚刚还盘旋在脑海中的困意,一下子全部飞走了。
“来找我。”
薄舟澄转过身,紧紧的抱着徐柚言,言语柔和。
“言言,我去去就回,一直让人站在我们楼底下,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要是周良晖真的有事情,周伯父难免不会向父亲施压,原本退婚一事,父亲这边就占不到理。
“可是……”
周良晖就是自已的最强劲的竞争对手,徐柚言怎么会放心把人交给对方。
徐柚言直接抱住薄舟澄的腰,声音中带着点委屈。
“不去不行吗?”
薄舟澄看着对方这黏人的样子,心尖微微颤动,多少有些不舍,抬手揉着对方的脑袋。
“不行。”
“如果我今天不下去,周良晖是不会走的。”
徐柚言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她松开手,双腿跪在柔软的床被上,整个人抬起眼来盯着薄舟澄。
“那你快去快回。”
手指抚摸着对方的脖颈,徐柚言到底有些舍不得,张开嘴,在对方脖颈下方留下了一个印子。
就像是在高调宣誓自已的主权。
薄舟澄没说话,任由徐柚言胡来,只是轻轻拍着对方的背。
然后拿着两把黑色雨伞,出了门。
徐柚言一个人卷着被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气的,但她告诉自已,要理智,可不能做个随意吃醋发疯的女友。